風言道:“那我們現在進也不是,退也不是,該怎麼辦呢?”
薑小白道:“既然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那就不如不進不退,就守在這裏,我估計秦玉蓮夜裏是不會調人過來的。等到天亮我們再進穀。”
風言點了點頭道:“也隻能如此了。”
秦玉蓮回到靈蛇島,就去了地下室,畢竟跟左藍朝夕相處了兩年多,患難與共,心裏也特別難受,死了都沒來得及看上一眼。
結果到了地下室,那裏的修士告訴她,左使已經被他們抬到他的房間裏去了,他們也不敢擅自作主,就等她回來定奪了。秦玉蓮又回到地麵,去了左藍的房間,門口站著兩名修士守著。
推門而入,就見左藍的床上蒙著一塊白布,下麵隱有人形,秦玉蓮鼻子一酸,眼淚就流了下來。兩人同病相憐,朝夕相處,終究是有了感情,如果沒有了他,以後她的日子可要過得艱難了。在揭白布的時候,手都有些顫抖。
原以為左藍的死相一定淒慘無比,就算沒有被清涼侯碎屍萬斷,肯定也是身首異處,畢竟在她的心裏,就是想這樣對付清涼侯的。可白布揭開了,卻是意外了,左藍竟然變成了一根“木頭”,雖然胸前有個窟窿,但畢竟屍首完整,如同是從螞蟥池裏撈出來一樣,隻是被吸幹了血液。頓時心情就有些激動,大叫:“來人!來人!”
門口兩個守衛就走了進來,道:“右使有何吩咐?”
秦玉蓮道:“趕快把左使抬到靈蛇血池裏去煮!”
守衛不敢違抗,應道:“是!”就走了過來,就抬起左藍,去了地下室。
靈蛇血池在地下二室,而火龍洞在地下三層,引用地心之火。
那一夜,秦玉蓮果然沒有再回去找薑小白,而是在靈蛇血池邊守了一夜,心裏暗暗為左藍祈禱。
天亮以後,薑小白幾人就進穀了。
聽書生講,穀內就是人間地獄,所以在薑小白的想象裏,穀內肯定是窮山惡水,風蕭水寒,荒涼無比,結果站在穀口向下望去,卻是意外了,穀內不但沒有半點荒涼,相反,冬季裏卻是春意盎然。長著各種各樣的花樹,有紫玉蘭,有海棠,有櫻花,有木棉,不一而足,此時花開正茂,姹紫嫣紅,站在高處望去,就是一片花海,望也望不到盡頭。
下了山口,進入樹林,隻覺花香撲鼻。這些花樹都很高大,同樣的品種,跟外麵的都不一樣,都長有十餘丈高,枝繁葉茂,把天都遮住了。地上落了一層厚厚的花瓣,踏之鬆軟,陽光從枝葉的縫隙間漏下來,如同是花的光輝,美不勝收,宛如仙境。
風言就指著書生道:“這裏明明是人間天堂,你偏偏說是人間地獄,你們九屠魔域的人天堂和地獄不分嗎?”
書生也有些摸不清頭腦,道:“但是別人都這樣說的啊!而且進來的人確實沒有人走出去過。”
風言道:“那是因為人家從別的出口走了,就你們九屠魔域的人還傻傻地站在一個地方等著。”
書生搖頭道:“不可能,九屠魔域也有很多人進來過,也沒有人出去過。”
風言道:“有可能你們九屠魔域的人都叛變了,都跑啦!”
薑小白忽然卻眉頭一緊,道:“不對!”
風言怔道:“哪裏不對了?難道你認為九屠魔域的人不會叛變?”
薑小白道:“我不是跟你扯這個。我們剛從山腳下過來,這裏應該是背陰處,怎麼會有陽光呢?”
風言又是一怔,道:“有可能是我們轉向了,山在北邊,太陽在南邊。”
薑小白搖頭道:“不可能,我下山的時候還特地注意了一下,確實是背陰處,山這麼高,怎麼沒走幾步,太陽就出來了呢?何況現在還是早晨,又不是烈日當空。”
風言道:“出來就出來唄,我倒不喜歡那種霧氣茫茫的感覺,心裏憋屈的慌,這幾天我是受夠了。”
薑小白道:“我感覺我們已經成了甕中之鱉了?”
風言道:“我看這裏環境幽美,空氣怡人,沒有甕的感覺啊,小路一眼望不到頭,想怎麼走就怎麼走。”
薑小白道:“我們回頭看看!”掉轉馬頭,原路返回。
書生還坐在他的後麵,不過已經是背對著他了,雖然心裏非常不情願,但也沒有辦法,誰讓這馬不是自己的呢!
他們走入樹林,感覺不過也就走了幾裏地,可往回走了幾十裏,也沒有見到山口,雖然樹木繁雜,但走得久了,卻感覺都是一模一樣,永遠都走不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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