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小白道:“那不是廢話嗎?”
書生道:“完了完了,我們要死在這裏了。”
薑小白道:“我就是感到奇怪,你說來這裏冒險的人絡繹不絕,而且都死在了這裏,可為什麼我們轉了一天,連一具白骨都沒有看到呢?活不見人,死總得見屍啊!”
風言道:“對啊!那他們哪裏去了呢?總不會自己把自己埋了吧?”
薑小白抿嘴道:“這裏遠沒有我們想得那麼簡單,這其中定有蹊蹺。”
風言道:“那我們還要走下去嗎?”
薑小白道:“不走難道坐在這裏等死啊?”
風言道:“如果沒有這些樹,我們肯定就不會被迷惑了。要不然我們把這些樹都給它砍了。”
薑小白搖頭道:“樹太多了,這得砍到何年何月啊?”
風言道:“我們隻要砍出一條路來就行了,我們三個人呢,反正我們糧草充足,大不了砍上一年,就算一人一天砍一百棵,一年還能砍十幾萬棵呢,說不定就能砍出這個迷宮。”
書生就跳下龍麟馬,道:“我來砍一棵試試!”就拔劍出鞘,對準一棵紫玉蘭就砍了下去。這棵紫玉蘭粗壯無比,兩個人都抱不過來,但在修士眼裏,石頭都跟木頭一樣,那這木頭跟豆腐也差不多了,雖然粗壯,也不過是三兩劍的事。
結果書生一劍砍下去就傻眼了,感覺這木頭比石頭都要堅硬百倍,震得虎口微微發麻,卻隻砍了一點木屑下來。雖然這劍是撿來的便宜貨,但也不至如此不堪啊?書生不死心,雙手握住劍柄,用了吃奶的力氣,又砍出一劍,這次總算有些進步,不過也就砍出手指深的傷口。照這樣砍下去,不要說一天砍一百棵樹,能一百天砍一棵樹就不錯了。
書生摸了摸樹的傷口,喃喃道:“不是鐵樹啊!”又抬頭看著薑小白,道:“難道我法力消失了?”
薑小白也覺得蹊蹺,跳下龍麟馬,道:“你讓開!”就拔出素月劍,對準樹幹就用盡全力砍了下去。
素月劍不愧是神器,雖然他的修為沒有書生高,但一劍竟砍下去一半,那樹似乎感覺到了疼痛,竟顫抖不止,樹葉簌簌作響,似在哀鳴。
薑小白大吃一驚,一不做二不休,連忙換了個方位連砍了兩劍,樹就被完全砍斷,便不再顫抖,“轟”地一聲倒了下去。
令他更吃驚的是,樹的傷口處竟在汩汩向外流著紅色的液體,抹了一點放在鼻下聞了聞,竟還有血腥味。
風言也跳下了馬,趴在樹上看了看,道:“少爺,這是血嗎?”
薑小白點頭道:“沒錯,這是血!”
風言驚道:“樹怎麼會流血呢?”
薑小白道:“這些樹要成精了。”
風言嚇了一跳,道:“妖怪?”
薑小白點頭道:“離妖怪也不遠了。”
風言倒吸一口涼氣,道:“天哪,難道這裏這麼多樹都是妖怪嗎?”
薑小白道:“應該差不多!我終於知道為什麼那些人會生不見人死不見屍了。”
書生嚇得臉都白了,急道:“我說得沒錯吧,這裏就是人間地獄,晚上這些妖怪肯定都要出來了,我們死定了!”
風言道:“少爺,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薑小白道:“反正這裏不是久留之地!”
風言道:“可是我們也出不去啊!”
薑小白道:“反正不能待在樹林裏。先去湖邊,那裏空曠。”
風言急道:“那趕快走吧,天快要黑了。”說完就跳上龍麟馬,領頭就跑了。
薑小白和書生也連忙上馬,追了上去。書生現在也不倒著坐了,薑小白現在忙著跑路,也懶得計較,好在書生也比較自覺,不敢再摟他的小蠻腰,而是把雙手放在了後麵的馬鞍上。
結果他們還沒跑到湖邊,天就慢慢黑了下來,一輪彎月就升了起來,從枝葉間透下微弱的光。由於視線昏暗,龍麟馬的速度也慢了下來。
樹林裏沒有風,白天還安靜怡人,現在卻聽到樹葉沙沙作響,如同有人在輕聲啜泣,似在寡婦上墳,聽著讓人頭皮發麻。
忽然,身後傳來空氣撕裂的聲音,似有物體在快速攻擊過來,薑小白剛想提醒書生,結果書生修為比他高,早已拔劍出鞘,轉身一看,竟是一根手臂粗的樹根,如同箭一般射了過來。
書生連忙揮劍砍去,就聽“鏘”地一聲,樹根竟絲毫無損,驚愕之際,樹根已經纏住他的脖子,把他拉下馬來,重重地摔在地上,向後麵快速拉去。
書生頓時嚇得屁滾尿流,慌忙叫道:“兄弟救我,兄弟救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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