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宣古見幾個人一臉的殺氣騰騰,像看獵物一般看著他,倒是嚇了一跳,上前抱拳道:“見過總郡主!”
薑小白微微一笑,道:“你我同是郡主,就不必客氣,牛兄裏麵請。”
幾人又回入大殿,坐了下來。
牛宣古又道:“總郡主,這裏不是我的地盤,做不得主,把總郡主晾在這裏,心裏好生過意不去。”
薑小白道:“既然牛兄做不得主,那怨不得牛兄!何雨生人在哪裏?”
牛宣古四周看了下,見沒有智郡的人,便輕歎一口氣,小聲說道:“總郡主也不要指望他了。”
薑小白道:“為何?”
牛宣古道:“他已經叛變了。”
薑小白淡淡道:“柴雙也叛變了嗎?是已經投敵了,還是準備跟敵人內應外合啊?”
牛宣古原以為薑小白得知何雨生叛變的消息,肯定驚得眼珠都得掉下來,沒想到他卻沒有半點驚訝,臉上波瀾不驚,不由暗讚一聲,道:“他們倆人現在穿一條褲子了,不過何雨生還沒有聯係好,估計是應該內應外合,他想拉著我一起入夥,我假裝答應了他。”
薑小白道:“現在地路形勢危急,投敵倒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你為何不相信他們,卻來相信我一個金鬥一品?”
牛宣古道:“我不是相信你,我是相信大元帥,大元帥既然派你來,肯定不會無的放矢,定有用意。”
薑小白道:“你比他們兩個聰明!”
牛宣古道:“我不是聰明,我是愚忠!”
薑小白道:“但愚忠卻救了你一命。你若再遲來片刻,現在你已經人頭落地了。”
牛宣古驚道:“你有能力殺了我們三人?我們三人可都是金鬥六品。”
薑小白道:“我有一百種方法殺了你們,你信嗎?”
牛宣古回想剛剛在門口他們殺氣騰騰的樣子,再看他堅毅的眼神,後背就驚出一身汗來,竟沒有半點懷疑,點頭道:“我信!那你現在還打算去殺了他們嗎?”
薑小白道:“剛剛你遇見我,就是在殺他們的路上,那時我不知道他們已經叛變了,所以必須得死。現在知道了,我反而不打算殺他們,先留他們幾日再說。”
牛宣古聽得一頭霧水,道:“為什麼知道他們叛變了,反而不殺了呢?他們留下可是個禍害。”
薑小白道:“禍害在哪裏都是禍害,不但會禍害我們,也會禍害敵人!”
牛宣古道:“我還是聽不明白。”
薑小白道:“現在聽不明白,以後你會看明白。煩請牛兄跟他們再虛委幾天。”
牛宣古道:“總郡主放心,我生是鎮南侯的人,死是鎮南侯的鬼。”
薑小白點頭道:“那就好。我還想跟牛兄借個人。”
牛宣古怔道:“借誰?”
薑小白道:“一個跑腿的人。”
牛宣古又是一怔,道:“跑腿?去哪裏?”
薑小白道:“去千寨聯盟!”
牛宣古驚道:“那可是匪窩啊!去那裏幹嘛?”
薑小白道:“到鎮仙山把我調個人過來。”
牛宣古苦笑一聲,道:“總郡主,你可能沒去過鎮仙山,上次血蘭國幾十萬兵馬去攻打鎮仙山,都大敗而歸,我手下可沒有那樣的人才,一個人能幫你把人從鎮仙人救出來,我親自去都沒有那樣的本事!”
薑小白道:“不是救,是調!幫我送封書信過去就可以了。”
牛宣古遲疑道:“你認識鎮仙山的人?”
薑小白道:“我就是千寨聯盟的盟主!”
牛宣古一下恍然大悟,敢情跟他聊這麼久,都是在吹牛/逼啊!心裏就有些惱怒,臉色刷地陰了下來,道:“總郡主,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薑小白仍是麵無表情,淡淡道:“你覺得鎮南侯請我過來就是跟牛兄開玩笑的嗎?”
牛宣古從來沒對人說過,他自辟空顯印後就是給侯府看家護院,鎮南侯對他極好,突破金鬥以後就讓他下來做了池主,後來又升他做了郡主,都是鎮南侯親自任命,在地路上千郡裏也是極為罕見的,所以對鎮南侯忠心耿耿,崇拜之極,一直把他當作自己奮鬥的目標。所以薑小白把鎮南侯搬出來,他心裏也有些不確定,對啊,侯爺英明神武,不可能派一個光會吹牛/逼的人過來啊!便遲疑道:“可是千寨聯盟那可都是虎狼之匪啊!想要號令千寨,怎麼也得紫鬥修為吧?可是總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