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郡山上,薑小白正領著眾郡主站在山頭上四處眺望,結果除了莽莽青山,什麼也看不到。便轉身道:“雨雄的兵馬都布置到位了?”
牛宣古點頭道:“信郡正麵他放了五十郡人馬,其餘五十郡分守信郡各大要道,現在把信郡圍得水泄不通,連隻蒼蠅都飛不出去。”
薑小白道:“飛出去幹嘛?外麵哪有這裏好?山青水秀,環境怡人。”
牛宣古道:“他們沒有一點進攻的跡象,不會打算就這樣耗下去吧?”
薑小白道:“耗就耗唄,反正我們有大把的時光,大把的糧草,誰怕誰啊?”
布休歎道:“可惜沒有大把的女人。”
這日,雨雄帶領一眾人馬巡視前線,走到智郡山腳下,卻發現有兩個人正在打掃上山的台階,不慌不忙,就連他們的人馬走得近了,他們還是從容不迫,自顧打掃,好像根本沒看見他們似的。
雨雄就覺得奇怪,離著兩人幾十丈就停了下來,就讓一名郡主走出隊列,大聲叫道:“喂——”
兩名掃地的這時才抬起頭來,其中一人叫道:“叫什麼叫?不知道我們總郡主正在午休啊?”
那名郡主驚道:“臥槽,你們不是聾子啊?”
掃地怒道:“你們全家都是聾子。”
那名郡主笑道:“你們膽子不小啊,沒見過世麵嗎?不知道害怕嗎?我們這麼多人衝過去,瞬間就可以把你們踏為肉泥!”
掃地的麵露不屑,道:“就憑你們?呸!把你們屎尿嚇出來也不敢衝過來。我們總郡主說了,雨雄膽小如鼠,不要說我們兩個大男人站在這裏,就是放兩個老弱婦孺在這裏,他也會嚇得屁滾尿流,望風而逃”
雨晴頓時火冒三丈,怒道:“你們找死——”驅馬就準備衝過去。
雨雄喝道:“回來!”
雨晴轉身急道:“爹,他們這樣羞辱你,你也能忍受嗎?不教訓他們一頓,他們真以為我們百郡人馬都窩囊無能之輩!”
雨雄道:“小不忍則亂大謀,他們用言語相激,就是巴不得我們衝上去,如果我們衝上去,剛好就中了他們的圈套。隨他們叫吧,就當是狗吠。”
雨晴雖然也覺得有道理,但仍是氣不過,轉頭怒道:“遲早有一天我要將你們碎屍萬斷!”
掃地的叫道:“遲早有一天我們要將你騎在跨下!”說完哈哈大笑。
雨晴又羞又怒,又想奮不顧身地衝過去,又被雨雄喝止。雨雄生怕在這裏待得久了,女兒和眾將真要被這兩個掃地的激上山,轉身就帶著眾人走了,對於兩個掃地的在身後嘲諷謾罵,充耳不聞。
此事傳到山上,眾人皆驚,劉智生道:“總郡主真是料事如神哪,他們果然不敢輕舉妄動,連兩個掃地的都不敢下手,看來總郡主已經威名遠播,他們已經嚇破膽了。如果讓雨雄知道,那兩個掃地的確實隻是兩個掃地的,他一定要氣得吐血不可。”
樊樹天道:“都說雨雄智勇無雙,我看也不過如此。”
薑小白道:“雨雄確實有些小心過頭了,看來此人生性謹慎,而且不是一般的謹慎!”隨即歎道:“看來有得熬了!”
王青虎道:“不會熬到我年老歸西吧?我還沒有娶老婆,這樣我不甘心哪!”
風言道:“你不要把你討不到老婆的原因怪到別人頭上,這麼多年也沒人圍攻你,也沒見你討一個老婆回來?”
王青虎啐道:“你懂個屁!我那是準備先立業後成家。再說了,在千寨聯盟的地盤上,哪裏有美女敢路過啊!我們盜亦有道,尋常百姓家的女子我們也下不了手,上次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心儀的,又被盟主攪和了,到嘴的鴨子又飛了。”
幾位郡主麵麵相覷,感覺總郡主帶來的這幫人實在太隨意了,無論何時何地,都可以聊得怡然自得,再緊急的軍情在他們眼裏,也如同兒戲。
雨雄似乎真準備跟他們耗到天荒地老,草長鶯飛,日月如梭,轉眼三個月過去了,卻始終按兵不動。
此時正值盛夏,今天雨水又少,每天驕陽似火,酷熱難耐,但大軍紮營野外,無處避閃,隻能躲進帳營裏,但帳營被太陽曬得如同蒸籠,把他們蒸得汗如雨下,夜裏都不消停,把百郡人馬蒸得一肚子怨氣,滿腹牢騷,特別是他們巡邏的時候,看到不少敵人躺在山腳的樹蔭下搖扇納涼,悠閑自得,更把他們氣得咬牙切齒,也包括那些郡主,幾乎天天跑到雨雄麵前發牢騷,要求出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