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離存依舊裝得很淡定,道:“勝敗乃兵家常事,區區百郡人馬,不過九牛一毛而已!”
孟秦中道:“皇上,雖然說勝敗乃兵家常事,但敗敗就不是兵家常事了,這個路長海隻敗不勝,而且是一而再,再而三,都是全軍覆沒,折損了幾十萬兵馬,就殺了人家一個人,像這樣輸下去,不要說百郡,就是萬郡也不夠他折騰的。現在據說連雨雄都投降了,那可是咱們國家寶貝,眼看七國淘金大會就要開始了,他卻投降了,他一人就不止值兩百郡人馬,現在全部被路長海敗完了,可惜可歎啊!”
薑離存心裏何嚐不是這樣想,但現在是用人之際,不是內訌之時,便道:“這也不怪他,隻怪那個清涼侯太過狡詐!”
孟秦中道:“皇上可否記得,這個薑小白以前沒有被削爵的時候,路長海在朝中三番五次地詆毀,說人家是紈絝子弟,不務正業,成天遊手好閑,魚肉鄉裏,但事實證明,這個薑小白根本就不是簡單的人物,其才其能,比其先祖無為,有過之而無不及。當年老清涼侯歸隱清涼城以後,其子孫幾千年來都是安安穩穩,奉公守法,如果不是路長海慫恿,皇上也不會削奪了薑小白的爵位,那薑小白心裏也不會有恨,也不會出山對抗朝廷,肯定還在清涼城裏感念皇恩,安安穩穩地過日子,也不會出了這一茬事。究其原委,還是路長海為了一己之私,陷害忠良,才自食其果,折損了兩百郡兵馬。”
薑離存皺眉道:“不是路長海陷害忠良,朕也曾派人打探過,這個薑小白以前確定是紈絝之徒,侯府被他敗得家徒四壁,還欠了一屁股的債。”
孟秦中道:“可皇上想過沒有,這清涼侯府在路長海的地盤上,就不怕其中有貓膩嗎?同一個人,怎麼可能沒削爵之前就是紈絝子弟,窮得叮當響,剛削完爵就搖身一變,變成了智勇無雙的大才,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薑離存就陷入了沉思,半晌才道:“你是說路長海一直在欺騙朕!”
孟秦中道:“皇上英明。還有皇上,你知道韓一霸是怎麼認識薑小白的嗎?”
薑離存一下來了精神,道:“你知道?”
孟秦中點頭道:“現在這已經不是秘密了。自從薑小白出了風頭以後,現在整個地路已經傳開了,原來這個薑小白曾經去過無生海,參加過狩獵大會,而當時韓一霸剛好在無生海,所以才會被他賞識!”
薑離存驚道:“薑小白去過無生海?還活著出來了?”
孟秦中道:“何止是活著出來?這個薑小白去了無生海,簡單就是狼入雞窩,雖然他隻是白鬥修為,卻將千萬修士視為無物,連金鬥都不放在眼裏,被他殺得片甲不留。就連血蘭國的公主,都被他汙辱得像條狗,無生海可就在血蘭國的地盤上啊,這個公主還奈何不了他,又讓他活著回來了。”
薑離存愈發震驚,道:“還有這等事?詳細道來!”
孟秦中便把薑小白當時在無生海的經過添油加醋地講了出來。本來薑小白在無生海已經夠威風了,再口口相傳,添油加醋,現在再從孟秦中的嘴裏說出來,薑小白簡直就是神一般的人物,在無生海叱吒風雲,神擋殺神,佛擋殺佛,島上那一千萬修士已經不是被吃掉的了,全部死於薑小白的劍下。特別是最後阻殺金鬥,一念起,樹葉滿天,一念滅,百名金鬥形神俱滅
薑離存聽得心驚肉跳,道:“這個清涼侯竟有如此能耐?你確定你說的都是真的?”
孟秦中道:“我可不敢欺瞞皇上。自從我得知薑小白去過無生海以後,剛好我將路也有兩個從無生海回來的,我特地把他們叫過來,核對了一番,結果跟外麵傳言一模一樣。我國從無生海還回來不少修士,皇上若是不信,可以親自把他們全部叫來核對,他們都是薑小白救下來的,無人不知。”
薑離存心裏竟莫名地生出一絲寒意,雖然這個清涼侯修為不高,但當年他的先祖無為修為也不高,照樣幫太祖皇帝奪得天下,況且就目前來看,這個清涼侯比起他先祖,有過之而無不及,難道這是天意?幾千年了,這個清涼侯府都是太太平平,沒有一點動靜,為何他剛篡位,這個清涼侯就冒出來了,還成心跟他作對,難道真是上天派他來懲罰他的嗎?
同時心裏又有些惱怒,道:“我國堂堂的清涼侯去了無生海,還在無生海玩得驚天動地,朕竟然不知道,好像全國人民都知道,就朕蒙在了鼓裏,豈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