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見南既然能被選拔出來擔此重任,也是有些口才的,此時卻無言以對,急出一頭汗。
布休知道了薑小白的態度,就跳了起來,指著司馬南道:“好啊,你這個死賤男,我還真以為你是想念盟主才來的,沒想到我們在這裏拚死拚活,你不來幫忙也就罷了,卻來給狗皇帝來做說客,要不是看在無生海的情義,你死定了。”
司見南急道:“布休,雖然我是做說客,但我也是為了盟主好,我也是一片好意,我也想盟主平平安安風風光光的,我心裏光明磊落,沒有一點陰暗,如果皇上是讓我來刺殺盟主,我就是死也不會答應的,隻是盟主不這樣想,我能有什麼辦法?”
布休道:“好,既然你是為了盟主好,那就給你一次機會,你就留下來吧,跟我一起隨著盟主打天下吧!”
司見南麵露難色,道:“布休,你以為我不想跟著盟主?但是我跟你不一樣,你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我是有老婆小孩的。不要說我,自從雨雄接走了家眷,跟隨盟主以後,現在隻要是跟盟主有瓜葛的人,全部受了朝廷的嚴密監視,想要再把家眷接過來,難於上青天,要不然我還真不想回去,也想陪著盟主轟轟烈烈地做一番大事。”
布休道:“你嘲笑我沒老婆?”
司見南急道:“我什麼時候嘲笑你了?我隻是就事論事。”
布休道:“你在狡辯!其實你根本就不想來,你在拿我的老婆做擋箭牌。”
司見南道:“你在說什麼啊?亂七八糟的。”
薑小白道:“算了,布休,人各有誌,他說得沒錯,他確實跟你不一樣,你是確實沒老婆,別一臉委屈,好像真有老婆被人家欺負一樣。”
布休道:“盟主,你也嘲笑我沒老婆?”
薑小白道:“我就嘲笑你,你還能變個老婆不成?”
布休道:“你嘲笑我我不生氣,因為你也沒有老婆。”
薑小白瞪了他一眼,就沒有再理他,又看著司見南道:“見南,你來一趟也不容易,如果你是奔無生海的情義來的,晚上就留下來,喝碗水酒,敘敘舊情。如果你隻是來做說客的,我也不挽留,我從不想跟我無生海的兄弟刀戈相見,一切好聚好散。”
司見南急道:“盟主這話說的,我做說客真的隻是為盟主好,但盟主不答應,我也不會勉強,就當我從來都沒有說過。我心裏確實是想念盟主,看到你們幾個無生海的兄弟能天天聚在一起,我是羨慕得不得了,隻可惜身不由己啊!”說完長歎一聲。
薑小白道:“既然如此,今晚我們不醉不歸,不問政事,隻敘舊情。”
司見南點頭道:“好,我確實是我的夙願,以前在無生海沒有酒,我早盼著今生能跟盟主暢飲一回,也算了卻了我人生一大遺憾。”
薑小白道:“酒桌上我們是兄弟,但下了酒桌,有可能我們就是敵人了,日後若在戰場相見,你也不必顧及舊情,各為其主,我也不會怪你的。”
司見南道:“盟主快意恩仇,見南佩服。在見南心中,盟主永遠是盟主,我隻配做盟主的小弟,還不配做盟主的敵人。”
布休就豎起拇指,道:“兄弟這番話說得很誠懇,一點水分都沒有,放眼天下,能配作盟主敵人的,也隻有我布休一人了。”
司見南道:“你從無生海出來,是不是把臉忘在那裏了,不要了嗎?”
布休急道:“你才不要臉。”
晚上喝酒的時候,司見南果然沒有再提爵位的事,一心喝酒,隻敘舊情,往昔種種,仿佛昨日,念叼起來每個人都是感慨萬千。
回去以後,薑離存親自召見了司見南。但司見南心裏還是顧及往日情義的,生怕薑小白以後沒有退路,並沒有把話說絕,沒有把皇帝搶他老婆的那個比喻說出來,隻說薑小白感念鎮南侯知遇之恩,不忍背叛,怕被天下人恥笑,所以暫時不願封侯。
薑離存聽後沉默良久,才道:“看來這個清涼侯心氣很傲啊!”
孟秦中道:“他肯定隻是一時抹不開麵子,以後肯定會接受的,他造反也不過是為了爵位,可能打了幾場勝仗就有些心高氣傲,等以後挫挫他的鋒芒,他就知道知難而退了。”
薑離存道:“朕給他封侯,是賞賜,他不同意難不成還要朕求著他不成?朕也隻是欣賞他,他若能明白事理,為我所用,則留之。若不能為我所用,則除之。朕就不信他能翻起多大的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