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晴一臉神往,道:“好羨慕你有那麼多故事,那麼多過往,可惜你的故事裏卻沒有我。”
風言道:“人生不滅,故事不止,你現在不是已經出現在我的故事裏了嗎?雖然這是一個悲慘的故事。”
雨晴道:“風言,你是不是特後悔認識我?如果你的故事裏沒有我,你的結局也不會是今天這副模樣了。”
風言苦笑一聲,道:“命有此劫,遇不遇到你,我都躲不過。”
雨晴道:“我知道你在安慰我,不過我很欣慰,就算死了,我心裏也沒有遺憾。你心裏有遺憾嗎?”
風言道:“有啊!”
雨晴道:“什麼遺憾啊?能說給我聽聽嗎?”
風言歎道:“一麻袋的種子,馬上都快發芽了,我還沒找到地種下去,我能不遺憾嗎?”
雨晴怔道:“什麼種子啊?在哪裏啊?”
風言道:“在一個神秘的地方!算了,你也不要問了,問多了我怕種子受不了,自己跑出來。”
雨晴又是一怔,道:“種子怎麼會自己跑呢?”
風言就不再言語,望著牆壁上的燭火,陷入了沉思。
雨晴暗自猶豫,躊躇半天,忽然鼓足勇氣,咬辱道:“風言,要不你也到床上睡吧,你睡那頭,我睡這頭,我們互不幹涉!”
風言就怔怔地看著她,道:“你別打擾我,我正在考慮撒種的事,不要我剛考慮撒種,你就把地送過來了,就算我能控製住,我怕裝種子的小麻袋都控製不住。我不上床,我還能勉強控製我自己,一旦讓我上了床,那就是虎狼跳進雞窩裏,你死定了,床都會懷孕的。”
雨晴臉就紅得透透的,低頭道:“風言,雖然你說話輕浮,但我知道,你是個好人。”
風言嗤鼻道:“好人?看來你還不了解過去的我,如果了解了,你就會發現,天底下全是好人,一個壞人都沒有。”
正說著,牢房外就有了匆匆腳步聲,接著就是開鎖的聲音,門就吱呀開了,進來兩個人,其中一人進門就道:“你們兩個跟我走吧!”
風言嚇了一跳,好不容易才站了起來,心如擂鼓一般,道:“是不是要上刑場了?”
那人道:“去了你就知道了!”
風言咽了一口口水,呼吸都有些急促,道:“兄弟,有什麼事衝我一個人來就行了,別為難一個女人!”
雨晴就衝了過來,拉住風言的胳膊,急道:“風言,我不會一個人活著的,要死一起死,黃泉路上我還跟你作伴!”
風言道:“別鬧了,我喜歡獨來獨往,我不喜歡天天往被窩裏鑽!”
雨晴急道:“我以後保證不讓你鑽了,做鬼也不讓你鑽,你想看就看吧!”
風言跺腳道:“你不早說,死到臨頭才說,有什麼用?”
來人有些不耐煩,道:“你們兩個鬧什麼鬧?誰說要帶你們上刑場了?說不定有好事等著你們。”
風言一怔,隨即心裏就活泛了,喜道:“呐,兄弟,你可不能騙我啊,將死之人不能騙的,什麼好事啊?如果有好事,我跟你一人一半!”
來人道:“去了你就知道了!”就領著二人出了牢房,由於風言和雨睛身上的毒還沒有解開,根本使不出法力,與普通凡人無異,所以來人根本沒把他們放在眼裏,連腳鏈手鐐都沒有上。
廣場上,除了中夏國的人,其它人都有些看不懂今天的苗頭了,按理說,中夏國受了恥辱,等了半天,為了就是讓雨雄雪恥,結果現在雨雄來了,隻是跟皇帝聊了兩句,又縮回人群了,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感覺不是來雪恥的,而是來喝茶的。
天刹就有些著急,向向無敵遞了個眼色,向無敵會意,又起身走到中間的空地上,拔劍出鞘,指著雨雄的方向,叫道:“雨雄,敢否一戰?”
雨雄正跟薑小白在聊天,這時轉頭淡淡說道:“不要著急,靜下心來多看看天上的太陽,以後你就沒機會再看了。”
向無敵怒道:“我已經等你很久了,已經很著急了。”
雨雄道:“既然已經等得很久了,多等一會也無妨,我中夏國的茶水真的不錯,多喝兩口靜靜心,趕死又不是趕著投股,那麼著急幹嘛?”
眾人聽得愈發糊塗,這根本就不是雨雄的風格,畢竟他是七國第一金鬥,又是自己的地盤上,那容得別人這般放肆?看他的樣子,好像就是在拖延時間,中夏國的皇帝好像也並不著急,他們究竟是在等待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