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言連忙就拉著雨晴,拔開人群,衝了過去。雨晴一下就撲進雨雄的懷裏,嚶嚶哭了起來,雨雄也不忍責備,把她摟得緊緊的。
風言怔怔地看著薑小白,道:“少爺,要不我們也抱抱?”
薑小白咬牙道:“還抱抱?回去再收拾你。”
雨晴就探出頭來道:“總郡主,都是我的錯,你就別責怪風言了,你就責怪我一個人吧!”
薑小白道:“你們兩個,一個都跑不了。”
風言四下裏看了一眼,小聲道:“少爺,你們是不是已經投降了?如果投降的話,我們還能活著回去,如果沒投降的話,你們能走就走吧,別管我和雨晴了,我們都已經中毒了,與凡人無異,隻會拖你們的後腿。”
薑小白道:“你別說話,我心中自有分寸。”
眾人總算聽明白了,原來薑小白一直在拖延時間,就是為了等待風言。如果沒猜錯的話,這個風言應該是被皇帝抓來作為人質了,而薑小白此來就是來營救他的。
這薑小白果然是重情重義啊!隻是現在重兵環伺之下,他們能出得去嗎?
薑離存原本還覺得跟薑小白情投意合,被風言這麼一叫,頓時又怒了,若不是花仙子在這裏,現在就要把這幾個人給斬了,這幾人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裏,令他顏麵盡失。
天刹道:“薑小白,現在雨雄能上場了吧?”
薑小白現在心裏無所顧慮,冷笑一聲,道:“既然你們不知死活,我就成全你們!”語氣跟剛才判若兩人,轉頭又道:“雨雄!”
雨雄抱拳道:“屬下在!”
薑小白冷冷道:“滅了他!”
雨雄道:“屬下領命!”
眾人不免詫異,想這七國第一金鬥好像連皇帝的話都不聽,卻對這個薑小白惟命是從,這個薑小白的修為好像還沒有雨雄高,況且又被削了爵位,他是怎麼做到的?
除了花紫紫,其它六國均不知緣由。
雨雄提劍緩緩走到廣場中央,盯著血蘭國的方位,冷冷道:“剛才是誰大言不慚的,站出來吧?”
不愧是七國第一金鬥,氣勢逼人。
天刹和向無敵的心裏竟生出一絲怯意。但向無敵還是硬著頭皮走了出來,道:“是我又怎麼樣?”
雨雄淡淡道:“沒怎麼樣,把命留下吧!”
向無敵道:“那就得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薑小白這時也走到了最前排,象梁連忙趕走幾個人,給他們騰出座位。
雨雄自持身份,劍也沒有拔,道:“來吧!”
向無敵卻不敢托大,拔劍出鞘,二話不說就刺了過來,相比對戰戰安喜,劍更快,更猛,更花哨,臨近雨雄時,劍花一抖,一式三變,竟分取雨雄三處要害,倒把雨雄吃了一驚,暗道:“好劍法!”
幸虧他臨敵經驗豐富,臨危不亂,瞬間抽劍出鞘,以快打快,才化險為夷。但向無敵卻不依不饒,依舊以攻勢為主,守勢為輔,漫天劍花就排山倒海壓了過來。但雨雄身為七國第一金鬥,也絕非浪得虛名,見招拆招,一時之間,向無敵也占不了便宜。
眾人看得暗暗驚奇,原以為血蘭國不知天高地厚,才目空一切,畢竟天刹就是這樣的人,常幹這樣的事,現在看來,還是有些真材實料的。這向無敵竟跟雨雄勢均力敵,鬥得難解難分,一時之間,竟分不出高低。
兩人的劍法都堪稱一流,劍勢由心而發,每一招每一勢均是心中所想,分厘不差,劍勢如水,連成一片,密不透風。兩人均在努力尋找對方的破綻,但兩人均是高手,破綻如同新砌城牆上的裂縫,哪裏容易找到?
你來我往,一晃一個時辰過去了,兩人修為相當,均已汗流浹背,頭頂冒著絲絲白氣,但手中劍勢卻沒有絲毫滯頓,依舊虎虎生威。
眾人都看得呆了,如癡如醉,一點都不覺得時間漫長,好久沒有見過這麼精彩的打鬥了,以往淘金大會,都是看雨雄到處蹂躪別人,被蹂躪的人也有自己國家的,本來心裏就不爽,更覺無趣,哪像今天,雖是朗朗晴空,日照當頭,場上卻是殺得昏天暗地,隻見劍影不見人。激烈時,如千軍萬馬衝鋒陷陣;婉轉時,如雨打浮萍剛中帶柔。不但震撼人心,還相當養眼,這是一種用生命描繪出來的美,平時很難相見。
就算那些紫鬥,也是看得目不轉睛,他們修為高,不代表劍法好,看這兩人打鬥,如同是兩位高人故意放慢了動作給他們演示劍法,忍不住暗暗汲取其中精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