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他們早就準備,拿著一根帶著抓鉤的繩索,拋出去掛在別人的熱氣球上,靠拉動繩索來改變方向,速度終究是慢了,耽擱了行程。
好在王府內人山人海,薑小白那塊散元石又極易辨認,遠遠就能看見,雖然速度慢了一點,好在沒有迷路。
好不容易飄到王府上空,見到薑小白站在散元石上,如同被群狼環伺的小雞,孤苦無依,四人看得心痛無比,一下放下十幾根繩索。
在等待風言的這段時間裏,薑小白就不停地向常楚楚遞眼色,讓她過來跟自己走,常楚楚似乎也懂了他的眼色,看了看韓冰,就朝他始終搖頭。
薑小白這時抓住繩索,生怕熱氣球飛走,卻沒有上去,他可不忍心拋下她置身火海,這時急道:“常姑娘,跟我走!”
常楚楚搖頭道:“薑大哥,你趕快走吧,別管我了,我是不會走的。”
薑小白急道:“我帶你們倆個一起走。”
常楚楚知道韓冰不會讓他搭救的,而且也不會拋下他的父親,便苦笑一聲,道:“薑大哥,你真的別管我們了,你快走吧!”
韓一霸見天下落下繩索,大驚失色,如果薑小白不跟常楚楚說那麼多廢話,趁他驚愕的空隙,已經順著繩索颼地爬上去了,上麵拽,下麵爬,何況他還是金鬥七品,速度那是極快的,也就是眨眼之間的事情。
這時韓一霸緩過神來,大叫:“割掉他的繩子!”
話音剛落,人群裏就有擅使暗器的,就射出幾十把飛刀,射向了繩索。
如果薑小白已經爬在半空中,反而不懼,因為按常人的慣性思維,情急之中,就算用暗器偷襲,也隻會偷襲他的人,而不會偷襲繩索,而他金鬥七品修為,白鬥發出的暗器,再多再密也可以輕而易舉地擊落,而且他備用了十幾根繩索,不小心割掉一根,還有許多。
但他現在站在地上,那些人不用想,也是直接偷襲繩索的,而繩索又沒有抵抗能力,眨眼之間就被全部削斷。
薑小白手裏拿著半截繩索,朝著常楚楚苦笑一聲,道:“想走也走不了了!”
常楚楚雙眼又模糊了,喃喃道:“薑大哥,是我連累了你!”
韓一霸仰天哈哈大笑,道:“薑小白,沒想到你也有今天?”
薑小白斜眼看著他,道:“你腦子有病吧?我就不知道你怎麼笑得出來?我死了不要緊,你左右看看,為你陪葬的全是跟你出生入死的兄弟,你個老不死的死不足惜,他們呢?你對得起他們嗎?換作是我,死了都沒有臉麵下去見他們,你還笑得出來?”
韓一霸的笑容就僵在了臉上,左右看看,能夠陪他走到最後的,確實都是他的親信,都是真正忠心的人,包括他的兒子,現在卻因為他的貪婪,全部要給他陪葬。看著他們悲愴的臉色,心裏忽然如同針紮了一下,渭然長歎,道:“你們都走吧!”
眾人倒是想走,已經有人偷偷往外麵看過了,外麵已經成了一片火海,連門都燒著了,連他們身上的衣服都已經開散發焦味,眼看就要著火了,若不是他們是修士,早就被燙死了。
風言四人在天上見繩索被割斷了,大吃一驚,慌作一團,風言三人正感手足無措,布休卻已經在脫褲子了。
風言怔道:“你脫褲子幹嘛?真的飛到天上就想日天嗎?”
布休急道:“廢話少說,你們趕快也把褲子脫下來,擰成一股繩,我們趕快把盟主拉上來啊!要不然他都快被烤熟了!”
風言道:“就我們這幾條褲子還想擰成一股繩?你也不看看老王才多高一點?褲子打個結就沒有了!”
王青虎氣急敗壞道:“風言,我跟你不共戴天,下去以後,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風言道:“我現在就要下去了,你們要不要跟我一起下去啊?”
布休道:“當然要一起下去!不過我們怎麼下去啊?跳下去嗎?”
風言冷哼一聲,道:“你風哥有的是辦法!”驀地將手中的定海神針煞出幾丈長,熱氣球上的布就被他捅了個窟窿,瞬間伸縮幾百下,那塊布就變成了馬蜂窩。接著他一棒揮出,擊在了火球上,那個浸透火油的布團就飛了出去。
熱氣球沒了動力裝置,又四處漏風,所以急速下降,布休探頭一看,嚇了一跳,急道:“死風言,你戳得洞太多了,這樣會摔死臥槽,方向偏了,怎麼離盟主越來越遠了天哪,我們見不到盟主了,我們要掉進火海了啊要死啦”
就聽“砰”地一聲,熱氣球就摔在了一間房的屋頂上,幸虧四人身手敏捷,及時從吊籃裏跳了出來,熱氣球被變成一堆破布,裹著吊籃順著屋簷滾了下去,變成一個火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