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如應了一聲,剛準備轉身,薑小白卻道:“你去召集兵馬,我有話跟公主說!”
布休怔道:“有什麼話跟我說不一樣嗎?”
薑小白道:“我不想跟你說,趕緊在我眼前消失。”
布休嘟噥一句:“跟我老婆說話,還不讓聽,莫名其妙!”不過說完還是走了。
芊如道:“不知盟主有什麼話想跟我說?”
薑小白道:“回去後好好看著布休,不要讓他來找我,好好過你們的日子,不管我身在何方,都會祝福你們。”
若摒棄相貌不說,這芊如跟薑小白做夫妻倒是絕配,都是絕頂聰明之人,隻是在情感方麵都單純如同一張白紙。芊如瞬間就嗅到了不一樣的味道,道:“盟主,你是不是有危險?”
薑小白苦笑一聲,道:“不好說,你也不要跟布休說。緣起,自會相聚。緣滅,隻求你們安好!”
芊如動容道:“盟主,布休沒有看錯你,你是一個好人。”
薑小白笑道:“好人不長命,王八活千年。”說時手中就煞出一粒增修丹,彈向了芊如。
芊如接在手裏,稍作一瞥,便知是父皇所說的寶貝,還沒來得及感謝,薑小白又道:“去吧,切記不要來找我,我若安穩,必會去找你們!”
芊如點頭道:“盟主保重!”
薑小白點了下頭,芊如便掉頭走了。
遇見布休,布休問道:“盟主鬼鬼祟祟地跟你說些什麼了?”
芊如仰望天空,沒有說話,兩行淚水從眼角悄然滑落。
風言站在薑小白的身邊,這時說道:“少爺,究竟發生了什麼大事,我看這幾天你都心事重重的。”
薑小白道:“冷顏宮的宮主要殺我。”
此言一出,風言和王青虎,還有陳靜儒都嚇了一跳,怪不得他不讓布休找他,如果真是冷顏宮的宮主動了殺機,那他們可真的就危險了。
風言道:“少爺如何得知?花仙子說的嗎?”
薑小白道:“不需要她說。”
風言道:“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薑小白道:“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走一步看一步。”
風言道:“那我們現在去哪裏?”
薑小白道:“先去鎮仙山,把我姐姐還有雨晴琅月帶上,我們再回清涼城。”
風言道:“為什麼要回清涼城?”
薑小白道:“如果冷顏宮真要殺我,清涼城裏都是凡人,他們不便大開殺戒,如果待在土匪窩,說不定就被他們一鍋端了。”
風言道:“少爺,我們是鬥不過仙人的,我覺得留在清涼城也不安全,天下這麼大,要不我們遠走高飛吧,我們現在財大氣粗,在哪裏都一樣過好日子。”
薑小白道:“天下再大,也大不過冷顏宮的手掌心,也許從現在開始,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已經在冷顏宮的監視之中了。如果是你們三個也就罷了,我實在不想那三個女人也跟著我們過顛沛流離的日子,人生百年,匆匆而過,哪怕站在刀尖上,也要活得痛痛快快,東躲西藏,活著又有何樂趣?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從現在開始,你們一刻也不要離開我的視線!”
陳靜儒道:“師父說得在理,怕個鳥!”
風言道:“我倒是不怕,我看冷顏宮的仙子會飛來飛去,他們會不會趕在我們前麵去鎮仙山,把我們的女人當作人質來威脅我們啊?”
薑小白道:“冷顏宮怎麼說也是仙宮,冷顏宮的宮主也是要臉的人,還不至於幹出那麼不要臉的事情。”
風言急道:“少爺,那我們趕快走吧,冷顏宮的宮主既然要殺你,那就不是什麼好鳥,那就是不要臉的人,什麼事情幹不出來?真幹出來了,你還能去咬她啊?”
薑小白想了想,道:“走!”
四騎龍麟馬絕塵而去。
薑離賦站在行宮前的台階上,望著薑小白遠去的背影,歎道:“這個清涼侯真是個奇怪的人,朕永遠都想不通他的想法。”
卞公公站在邊上道:“還是皇上有遠見,選擇了清涼侯,要不然我們哪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薑離賦緩緩搖頭,道:“不是朕有遠見,是我姐姐有遠見!”又長歎一聲,“也不知我姐姐過得怎麼樣?看她的樣子,她的心裏隻有這個清涼侯!也難怪,像這樣風一樣來去自如的男子,誰不喜歡哪!”
卞公公點頭歎道:“也是啊,也許常丫頭嫁給韓冰才是最好的選擇吧,這樣的男人永遠都不會屬於一個女人的獨寵!”
薑離賦瞥了眼這個情感豐富的老太監,竟無言以對,便沒有再作聲。
花紫紫和青竹回到冷顏宮。路上,青竹就再三強調花紫紫,回去後可不能出賣她,就當什麼也不知道,就跟傻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