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通道:“我說冷顏宮的女人都是禍水,難道有錯嗎?”
梨幻就從青竹手裏接過長劍,拔劍出鞘,指著他道:“老匹夫,你再說一遍!”
冉通道:“我再說一萬遍,你冷顏宮的女人都是禍水。”
梨幻氣極,就準備跟他拚命,反正紫紫生死不明,活著也沒有意思,找個借口戰死,倒也罷了。
沒想到她腳步剛動,花滿天卻先一步擋在了她麵前,看著冉通冷冷道:“冉通,念你愛子心切,我不跟你計較,但這樣的話,我隻聽最後一遍,下次若再讓我聽到,就別怪我取了你的性命!”
冉通上下打量他一遍,見他長得奇醜無比,估計也跟他一樣,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本想譏諷他幾句,但見他氣勢逼人,心裏就有些驚疑不定,怔道:“你是誰啊?怎麼會認識我?”
花滿天就從儲物鐲裏煞出一枚令牌,材質非石非金非木,顏色泛黃,看著年代久遠,令牌邊上環繞一隻飛龍,栩栩如生,中間刻著四個字——代天執印。
冉通目光銳利,臉色一變,渾身一哆嗦,驚道:“執執執印使?”
花滿天道:“滾!”
冉通倒也有眼色,咽了口口水,二話不說,就領著門下跑路了,至於兒子,大不了待會再滾回來看看,要不然惹惱了執印使,連看的機會都沒有了。
那一刻,梨幻站在花滿天的身後,眼帶崇拜,仿佛又回到了五百年前,不管這輩子受了多少傷害,受了多少委屈,但為了這樣的男人,也是值了。如果時光能夠倒流,她依舊會義無反顧,奮不顧身。
花滿天這時轉身看著梨幻,相比在花海山莊,語氣緩和許多,歎道:“我再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進入往生之門。你先回冷顏宮,不要想太多,交給我了!”
幾百年了,梨幻都沒有聽過這麼暖心的話了,淚水一下又模糊了雙眼,如同青澀少女,咬唇點了點頭。
花滿天嘴唇動了動,想說些什麼,終究沒有說出口,轉身衝天離去。
梨幻望著他逝去的身影,心裏五味雜陳,竟不知是什麼滋味!
薑小白見七國總盟的人全部進了往生之門,便開始清點人數,卻發現少了韓冰和常楚楚,大吃一驚,忙道:“剛才誰站在最後一個的?”
就有一人走了出來,道:“盟主,是我!”
薑小白道:“你不是抓住韓冰的手嗎?他人呢?”
那人道:“是他自己鬆開了手,可能是沒有進來吧!”
薑小白道:“你確定是他自己鬆開了手!?”
那人點頭道:“沒錯,是他自己鬆開的,當時我抓得緊緊的,他鬆不開,便用兩隻手掰,掰不開,還掐我呢!”又伸出手,道:“盟主你看,掐的印子還在呢!”
薑小白深吸一口氣,道:“難道真沒有進來?那倒是件好事!反正大家注意點,萬一看到韓冰和常姑娘,及時告訴我!”
眾人便應了一聲。
薑小白轉身舉目四望,陰森森的一片,便歎道:“不毛之地!”
布休道:“盟主,這裏怎麼跟地獄一樣!”
薑小白道:“你見過地獄嗎?”
布休道:“沒見過,但聽過,感覺跟這裏差不多!”
薑小白道:“你們的修為還在嗎?”
眾人暗提真元,已經突破金鬥的,便說修為已經消失。仍滯留在白鬥的,便說修為仍在。眾口不一。
布休歎道:“我堂堂大金鬥現在也變成白鬥了。”
薑小白道:“我紫鬥都變成白鬥了,還你大金鬥?”又道:“幸虧我有素天劍!”說著便把素天劍煞了出來,緊握手中,暗提真元,臉色忽地一變,道:“糟糕,素天劍竟沒有用。”
布休驚道:“怎麼會這樣?盟主,是不是你平時沒事幹,拿著素天劍戳屎了,所以素天劍心裏才會有怨言,關鍵時刻撂擔子!”
薑小白道:“壓製我們修為的應該不是散元血霧,另有其它!”
布休道:“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薑小白道:“你們說怎麼辦?”
眾人麵麵相覷。
布休道:“我們也沒來過這裏,哪裏知道該怎麼辦?”
薑小白眉頭緊鎖,又四下看了一遍,一籌莫展,不知道下一步該去往何處。
正躊躇間,遠外昏暗的天空就綻放出一團煙火,形成一個火焰的形狀。緊接著,四下裏到處都有煙火綻放,圖案不一。薑小白便道:“各宮開始召集門徒了。奇怪了,冷顏宮怎麼沒有?”
布休道:“冷顏宮女人當家,能有什麼遠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