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也是嘖嘖稱奇,就走了過來,蹲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小子,真看不出來你還有這本事?剛開始我還以為你是在吹牛!”
薑小白睜開一隻眼看了看她,道:“現在不後悔站錯隊了?”
靜靜道:“我冷顏宮的女人雖然絕情,但做事從不後悔。在冷顏宮,永遠沒有‘悔’字。”
薑小白道:“誰說冷顏宮的女人絕情了?我看紫紫就挺熱心的!”
靜靜冷笑一聲,道:“熱心?那是對你。怎麼不見她對冉公子熱心哪?”
冉大公子感覺自己上輩子肯定是棵無依無靠的小草,聽了這話,臉又變綠了,隻是見識過薑小白的手段後,心有餘悸,連抗爭兩句都不敢,隻在心裏暗暗發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薑小白竟無言以對。
靜靜又道:“我告訴你,冷顏宮真的沒有‘悔’字,哪怕你的劍刺進了紫紫的心窩,你在她的臉上可曾看到悔意?”
薑小白心頭一凜,忍不住把兩隻眼全部睜開,轉頭看向了花紫紫。
花紫紫卻臉上一紅,背過身去。
薑小白又轉回頭來,道:“你想說什麼?”
靜靜道:“我什麼也不想說,我就想告訴你,冷顏宮的女人不好惹!”
薑小白道:“我沒有惹啊!”
靜靜搖了搖頭,道:“不, 你已經惹上了!”抬著又望著花紫紫,道:“紫紫,你說是吧?”
花紫紫臉上紅得更深了,轉身急道:“我不知道師叔祖在說什麼?”
靜靜笑道:“你知道!其實我也是過來人,我也曾年輕過,我能感受到你心中的懵懂,其實人生一世,草木一秋,該愛就愛,該恨就恨,沒必要瞻前顧後,紅顏易老,等你老了,後悔也來不及了。其實我最後悔的事,就是守著冷顏宮的清規戒律過一輩子,現在回想起來,又有什麼意義?”
薑小白怔道:“你不是說冷顏宮沒有‘悔’字嗎?”
靜靜颼地站起,臉色一冷,指著他道:“你真不會聊天,好生無趣。不知道女人都是口是心非,嘴上說的和心裏想的永遠都不一樣嗎?我說紫紫怎麼會看上你,真是瞎了眼了。”
花紫紫急道:“師叔祖,這是沒有的事!”
薑小白沒想到這個老女人翻臉比翻書還快,想著這冷顏宮除了花紫紫,其他人真不好相處,脾氣都是古怪得很,便怔怔地看著他,道:“靜靜,你靜一靜!”
靜靜斜眼道:“以後不準叫我靜靜,我反悔了!”
薑小白點頭道:“好的,靜靜!”
左藍站在樹林外卻怎麼也靜不下來,沒想到幾萬人衝進去,隻給他慘叫了幾聲,人就沒影了,完全是敷衍了事,一點都不負責任。倒是薑小白,想聽他慘叫,可結果等了半天,卻什麼也聽不到,真的是心急如焚,明知道薑小白在裏麵,卻不敢追進去,這種感覺太窩心了,便轉頭問火蠻道:“你說該怎麼辦?”
火蠻道:“要不你追進去看看?”
左藍沒想到他能想出這麼好的主意,斜眼看著他,道:“你怎麼不追進去?”
火蠻道:“我跟他又沒仇!”
左藍道:“我跟他也沒仇!”
火蠻道:“那你這麼拚命追他幹嘛?”
左藍道:“好玩哪!就像狗攆雞一樣,一定要有仇嗎?”說完又覺得這個比喻不恰當,又道:“不,就像貓抓老鼠一樣,圖得就是一個樂子!”
火蠻道:“但我看你現在好像一點都不樂嘛!”
左藍道:“你在幸災樂禍?”
火蠻道:“我們現在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左藍道:“知道就好!難不成我們就在這裏站上一輩子嗎?”
火蠻也知道跟他抬杠沒有意義,想了想,道:“我看薑小白他們是手拉手進去的,莫非地圖上就是這樣指示的,畢竟地圖是棋子,都是排成一列一列的,他們可能就把自己當成了棋子,而這邊樹林就是一個棋盤,如果我們也派人手拉手進去,肯定也不會有危險。”
如果讓薑小白聽到這席話,肯定驚得吐出一口老血,真是腦洞大開啊。
但左藍聽了,卻如同醍醐灌頂,猛地拍了下大腿,指著他笑道:“你真是老奸巨滑,早就想到了是不是?非要賣個關子!你早說嘛,萬一被薑小白跑了,後悔都來不及!”
火蠻道:“我隻是猜測!”
左藍道:“你猜得非常對,我讚賞你!”
不等火蠻感謝他的讚賞,連忙就調撥上千人,讓他們手拉著手,學著薑小白的樣子,信誓旦旦地告訴他們,這就是破解危險的辦法,那些人信以為真,緩緩向樹林裏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