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小白道:“烏長老,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如果我沒說錯的話,冥岸花應該長在幾千丈深的海底,而我不過是剛剛突破紅鬥,烏長老,你也是天賦異稟的修士,你憑著良心說說看,你當年紅鬥修為的時候,哪怕紅鬥七品,你敢潛到海底嗎?那不是自尋死路嗎”
除了烏坦,其餘十七閣長老心裏暗自點頭,他說得沒錯,如果尹不愁真想取冥岸花,為何要派一個紅鬥下去?還是一個剛剛突破紅鬥的修士!如果真的是去采摘冥岸花,真的是自尋死路。
烏坦冷笑一聲,道:“狡辯!我雖是天賦異稟的修士,但你卻是天賦異稟中的天賦異稟,我花了六十幾年才突破紫鬥,而你花了十幾年就養氣境大圓滿,你不是正常人,不能以正常人衡量,如果你不是去采摘冥岸花,這麼晚了你潛下去幹嘛?”
薑小白笑道:“非要我說實話嗎?”
烏坦道:“盡管說!”
薑小白清了清嗓子,道:“起因是這樣的,前段時間島主因為中了毒,總懷疑身邊有不可靠的人,天天有人在監視他跟蹤他,所以才想出了這麼一個計謀,偷偷來到這裏,那監視他的人一定會得到消息,以為我們是來取冥岸花,這樣站在幕後的人就會忍不住跳出來。島主生怕遺人話柄,到時說不清道不明,所以才讓我一個紅鬥下去,作為誘餌,因為正常人都知道,紅鬥是取不了冥岸花的!沒想到你還固執地以為,紅鬥能取得了冥岸花,你這是自欺欺人,這個理不要說放在這裏,就是放在天下,烏長老也是說不過去的。如果你一定認為我取了冥岸花,我倒不介意讓你搜身,但如果搜不出冥岸花,我實在不知道烏長老該如何向島主交待!”
俗話說,捉賊捉贓,現在無憑無據,烏坦倒也沒轍,畢竟人家也是大明小九子,還有大明九子在場,不是能隨便誣陷的,反而被對方潑了一身髒水,變成了一個監視島主之人,急得臉都紅了,怒道:“你胡說八道!”
尹不愁這時說道:“既然烏長老覺得白小薑在胡說八道,那請烏長老給一個合理的解釋!”
烏坦如同是啞巴吃了黃蓮,一肚子苦水說不出,這時哈哈一笑,道:“其實我們也隻是來賞月的!”
尹不愁淡淡道:“既然如此,那便留下一起賞吧!”
烏坦道:“不打擾島主雅興了,我們看一眼就行了!告退!”說完也不等尹不愁開口,便衝天離去了,其餘十七閣心裏真的是憋了一肚子氣,本來應該在家睡覺睡得好好的,卻被烏坦騙到這裏來折騰,羊肉沒吃著,倒惹得一身騷,還搭上一個藍鬥高手,越想心裏越不是滋味,隻能打落牙齒往肚裏咽,跟著烏坦走了。
尹不愁這時就看著薑小白,笑道:“小兄弟,我看你平時沉默寡言,以為你是不善言辭之人,沒想到卻是伶牙俐齒,令我好生意外!”
薑小白就在島上落了下來,笑道:“大明王過譽了!”
尹不愁道:“那十八個人呢?你真沒看到?”
薑小白道:“被我宰了!”
此言一出,大明九子都是臉色一變,尹不愁驚道:“怎麼可能?”
薑小白道:“這天下沒有不可能的事情!”
尹不愁長歎一口氣,道:“可能我們真的是老了!不過就算我在巔峰之時,想憑一己之力博殺十八個藍鬥高手也是不可能的,小兄弟,你再次令我刮目相看!”
薑小白道:“僥幸而已!”頓了下,又道:“大明王,有句話我不知當講不當講?”
尹不愁道:“小兄弟但說無妨!”
薑小白道:“我覺得你這島主做得很不稱職!”
尹不愁怔道:“何以見得?”
薑小白道:“難道你沒有發現,這十八閣的長老已經沆瀣一氣,穿進了一條褲子,幾乎已經跟你翻臉了,而你身為島主,這些年卻任由手下坐大,串聯一氣,不是失職嗎?”
尹不愁微微一怔,歎道:“我也隻到今晚才意識到事態嚴重,前兩年我是因為中了毒,所以心不在焉,才疏忽了!小兄弟,你是聰明人,可有辦法幫我?”
薑小白道:“這種事急不得,隻有先穩住烏坦,再慢慢圖之!現在首要之事,就是回去以後,讓笑笑娶了穆婉馨,能爭取一個是一個!”
尹天笑急道:“我才不要娶那個賤人,她已經被人白白玩過了,現在天下皆知,雖然是被我玩的,但性質是一樣的。而且我那樣對她,真要娶了她,她一定會殺了我的,我才不要娶她。”
尹不愁轉頭怒道:“你給我閉嘴!自己闖下的禍心裏沒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