巢關這兩天真是寢食難安,度日如年,今天已經是第三天了,取祭天神杖的人卻如同從人間蒸發了一般,杳無音訊,連他派去的四個人,連一點風聲也沒有傳回來,心頭不免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總感覺事有蹊蹺,心裏還在猶豫,如果今天過了,這夥人還沒有回來,這個穀梁玉究竟是殺還是不殺?
心裏實在焦急,一大早就把三十六殿的殿司全部召集過來,詢問一番,結果眾人跟他一樣,都是一無所知。
巢關臉冷如冰,眉頭緊鎖,就看著海潮升道:“穀梁玉是你的侄兒,他的朋友什麼來曆,你當真一無所知?”
海潮升就有些緊張,額頭滲出一層細汗,惶恐道:“我對大祭司忠心耿耿,日月可鑒,穀梁玉雖然是我的侄子,但我從不敢偏袒,那個人我從來都沒有見過,連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但凡我知道的,從不敢有一絲隱瞞!”
巢關也知他說得是真話,也不願再為難他,道:“我就問問!我懷疑走掉那個家夥跟穀梁玉的感情並不好,所以臨走的時候才會把女人帶上,說明在那個家夥的心中,女人比兄弟重要,說不定現在已經逃之夭夭了!”
海潮升道:“有金護法在,他應該逃不掉吧?”
巢關道:“金護法到現在也是音訊全無,這才是我擔心的地方!”
海潮升道:“實在不行,把穀梁玉帶過來審訊一番,穀梁玉我是知道的,膽小如鼠,稍微用點酷刑,他什麼都會交待的!”
巢關本想同意的,轉念想想,還是克製住了,道:“反正隻剩一天時間了,不急在這一時三刻!如果那家夥真是戲耍了我,我必讓穀梁玉生不如死”
正說著,一把飛劍疾速射進大殿,在巢關的麵前停了下來,懸浮了半空中。
巢關的臉色頓時活泛,連忙接過飛劍,從劍尾抽出信紙,展開一看,果然是金護法的筆跡,隻見上麵寫道:祭天神杖已經到手,真貨,此人十分謹慎,交易地點定在昌陌島西南方向大吉島,大約傍晚時分到達。但我懷疑,此人悄悄叫了援兵,未必誠心,可能打算將我們一網打盡,此人來曆不明,不可輕視,大祭司務必要多派些高手防備,以防不測。至於穀梁玉,我認為,大祭司還是不要帶來,也好留條後路,以備不時之需,如果帶來,此人無所忌憚,於我不利。到時我們不分青紅皂白,趁他援兵未到,群起而攻之,祭天神杖唾手可得。但這些隻是屬下個人建議,還請大祭司自己定奪!
巢關看完,臉上神采奕奕,懸在心頭的一塊石頭終於落了地。
海潮升察言觀色,知道大祭司肯定有了祭天神杖的消息,不免就想沾點喜氣,上前道:“大祭司,是不是金護法來信,已經有了祭天神杖的消息?”
巢關難掩喜色,點了點頭,道:“沒錯!”就把那張信紙遞給了他,眾人就把頭湊了過來,臉上都露出了欣喜之色。
其中一殿司一目十行,看得最快,沒等其他人看完,就搶先拍馬屁道:“大祭司真是天命所歸,可喜可賀啊!”
巢關點了點頭,道:“看來真是上天助我!”
另一殿司道:“隻是這家夥不知天高地厚,我們不殺他,他就應該燒高香了,竟然還想著將我們一網打盡,實在不自量力,就算大祭司仁慈,這次他也是必死無疑了。”
仁慈的大祭司點了點頭,道:“這也隻是金護法的臆測,此人未必敢叫援兵!”
那人道:“但小心駛得萬年船,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多帶點人防患於未然,總是百利而無一害!”
巢關笑道:“沒錯,反正你們閑著也是閑著!”
海潮升道:“那穀梁玉他們要帶上嗎?”
巢關道:“既然金護法說不帶,那就不帶,帶了也沒用,隻要見到祭天神杖,我也沒指望把人交出去!”
海潮升道:“大祭司說得沒錯,他們還沒資格跟大祭司談條件,那我們現在就出發嗎?”
巢關點頭道:“事不宜遲,一定要在金護法他們趕到大吉島之前,我們一定要先行趕到,做好布防,以逸待勞!你跟左路五大護法留下,看好穀梁玉他們,其餘三十五殿的殿司帶上殿中高手,隨我出發!”
眾人應了一聲,聲音齊整亢奮。
沒想到一行人剛走出大殿,忽有手下來報,七大星宮派來使者求見。
眾人都覺意外,這個節骨眼上,七大星宮派人來是什麼意思?跟他們又沒什麼交情,平時連份子錢都沒隨過,不會就是金護法口中的援兵吧?不會打算先禮後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