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薑小白走的時候,由於受了傷,也沒想那麼多,力氣能省就省,所以沒有把這條通道愈合,結果碎石堵在洞口,把這條通道保留得完整。
陸鼎父子心下一喜,但也不敢貿然下去,連忙招了一名弟子過來,讓他下去察探一番。
那名弟子不敢拒絕,硬著頭皮就下去了。
沒過一會,那名弟子就上來了,告訴他們,下麵什麼都沒有。
陸逍遙問道:“見底了嗎?”
那名弟子點了點頭。
陸逍遙二話沒說,就一頭紮進了深井,陸鼎也跟著衝了下去。
這條通道很窄,隻夠一人通過,轉眼功夫,就到了井底,井底倒是寬敞,站個三五個人都不會覺得擁擠,不過井底幽黑,什麼也看不見,便舉起了手,煞出好大一團火焰,結果就聽上麵傳來一聲慘叫,原來他爹也是頭朝下衝了下來,沒有防備,猛地被火燒了一下,頭發眉毛都糊了。
陸逍遙嚇了一跳,連忙熄滅了火焰,道:“父親,你怎麼也下來了?”
陸鼎沒好氣道:“我下來看看你這個逆子。”
陸逍遙道:“我不是故意的!”
陸鼎這時就在井底落了下來,道:“有什麼發現嗎?”
陸逍遙這時又把火焰煞了出來,把井底照得亮如白晝,四周看了看,邊看邊道:“好像到這裏就沒路了,如果於長老從這裏逃走,這條通道應該不會斷哪?”
陸鼎也在仔細看,道:“怎麼可能沒路呢?沒路他怎麼可能跑得出去?肯定有洞口被他埋住了!”忽地眼前一亮,就指著上麵的石壁,道:“逍遙你看!”
陸逍遙抬頭看去,就見石壁上有條一尺多長的凹槽,便浮了上去,伸手摸了摸,道:“這是劍痕,這裏發生過打鬥?”
陸鼎也看了一遍,點頭道:“看來這件事肯定不是那五個混蛋說得那麼簡單!於長老有可能是被冤枉的,有可能就是被他們殺人滅口的!這條通道肯定早就挖好了,說明他們可能早有預謀!”
陸逍遙又在洞底落了下來,點頭道:“父親說得沒錯,我也不相信是於長老偷了白晶,就聽那幾個人一麵之辭了!”忽地眼前又是一亮,就走到石壁前,發現石壁上竟然有團血跡,此時已經變成暗褐色。喜道:“父親你看!”
這團血跡正是薑小白當時噴出來的。
陸鼎走了過去,伸手摸了下血跡,道:“這血跡凝固的時間不長,看來也就是早上的事!不知道這是不是於長老的血?”
陸逍遙道:“不管是誰的血,隻要有頭緒就好,如果是於長老的血,就算被埋了,我也能把他找出來。如果是盜竊白晶之人的血,那就更好辦了。”
陸鼎點了點頭。
陸逍遙二話沒說,以手作刀,竟把那塊沾有血跡的石壁剜了下來,收進了儲物鐲。
父子二人鑽出深井,就有一人道:“門主,五門討要白晶的人已經來了,正在洞外等候!”
陸鼎還沒來得及說話,陸逍遙就指著他道:“你先回趟槍門,把我的玉犬金雕帶過來。”
那人應了一聲,就出去了。
陸鼎父子也跟著走了出去,其他人尾隨而出。
洞外五門的人的已經把洞口包圍住了,看守白晶的那幾名長老也找到了組織,融在其中,他們已經把早上發生的事情詳細說了,眾人聽說於長老竟然是光明正大地打洞出去的,心裏愈發覺得可疑,若沒有槍門授意,他絕不敢如此明目張膽。
陸鼎父子剛出來,那個刻薄嘴已經迫不及待,站出來道:“陸門主,調查清楚了嗎?是不是越調查感覺疑點越多,越感覺於長老是冤枉的?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有可能於長老隻是看天氣悶熱,所以想打個地洞下去乘乘涼,結果一不留神,人,乘沒了!”
說完還嗬嗬一笑。
這個刻薄嘴是無影門的長老。在這無敵六門中,隻有無影門是不用兵器的,與人對敵,隻靠手腳,還有暗器,用無影門自己的話來說,真正的高手,是不屑於用兵器的,至於暗器嘛,那是因為高手就應該低調,不露鋒芒。
其實呢,是因為當年他們的開山祖師比較笨,劍學不好,刀學不好,槍也學不好,反正什麼兵器都學不好,沒辦法,他的師父便教了他一身逃跑的本領,這樣與人對敵,起碼還能撿條命。沒想到那祖師在逃跑這一方麵還相當有天賦,把逃跑的本領煉得出神入化,來無影去無蹤,所以取名無影門。
不過,上天對每個人都是公平的,無影門打架打不過別人,不過打嘴炮的功夫卻是一流,完全可以以一擋百,無可匹敵。刻薄嘴已經這麼刻薄了,但在無影門,連前一百名都排不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