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小白道:“跑腿的?跑什麼腿?”
那人道:“我們隻是出門送張請帖,身上並無財物。”
薑小白道:“什麼請帖?”
那兩人互相看了眼,麵露難色。
陳靜儒這時已經拔刀出鞘,那兩人隻覺眼前刀光一閃,其中一人的脖子上已經多了一道血印,不過傷口很淺,隻是劃破了皮膚。縱然如此,兩人也是嚇得魂飛魄散,特別是脖子上中刀的那個,捂著血淋淋的傷口瑟瑟發抖,如果這家夥刀法不夠精準,再向前一尺半寸,他已經玩完了。
陳靜儒喝道:“我家老大問你們話,如若再吞吞吐吐有所隱瞞,我的刀再出鞘,你們想說也不會再有機會了。”
這兩人哪裏還敢隱瞞,如同竹筒倒豆子,沒受傷的那人便道:“我家幫主生了兒子,還有五天就滿月了,所以要擺滿月酒,我們就是出去送這種請帖的。”
薑小白道:“可有證據?”
那人連忙點頭道:“有,有!”就從儲物鐲裏煞出一封請帖,遞給了薑小白,道:“請帖在這裏,好漢請過目!”
薑小白接過請帖,展開看了一眼,果然是擺滿月酒,邀請的是萬裏鏢局的總鏢頭萬費東。嘴上道:“不過是小孩子滿月,有必要這麼興師動眾嗎?像你家幫主妻妾成群,哪年不生幾個小孩?那人家不得天天往你眾籌幫跑?”
那兩人現在最害怕這幾個土匪不相信他們,萬一以為他們說謊,那把刀再出鞘,他們的小命就沒有了,況且那把刀出鞘毫無征兆,讓他們壓力很大。那人連忙解釋道:“好漢有所不知,這是我家幫主第一次生小孩,還是兒子,而且這個兒子還是圓夫人所生,幫主心中當然歡喜,所以才會忍不住大擺滿月酒。”
薑小白怔道:“圓夫人?很得你家幫主寵愛嗎?”
那人點頭道:“是的,在我家幫主眼裏,沒有人比圓夫人更重要了!”
薑小白便把請帖遞還他,道:“這個圓夫人長得很漂亮嗎?”
那人接過請帖,點頭道:“是的,美若天仙,要不然我家幫主也不會被迷得神魂顛倒了。”
薑小白道:“有什麼辦法能讓我見見嗎?”
那人麵露難色,道:“我們隻是跑腿的,身份低下,就算我們想成全好漢,但我們也無法把你們帶進去啊!我們也是為好漢著想,就算能把好漢帶進去,對好漢也是不利的。”
薑小白輕歎一聲,道:“好可惜!”
王青虎這時道:“老大,我們隻是來打劫的,隻劫財不劫色。”
薑小白道:“但看他們兩個窮酸的樣子,連財也沒得劫!”
王青虎道:“我不信!”就指著那兩人,道:“那儲物鐲拿過來我搜一下!”
那兩人哪裏敢違抗?連忙取下儲物鐲就遞了過來。
王青虎也隻是應應場麵,並非真打算打劫,所以粗略看了一遍,罵道:“真晦氣,好不容易打一次劫,竟然還劫著兩個窮鬼。”說時又把儲物鐲扔給了他們。
那人接過儲物鐲,連忙點頭道:“沒錯沒錯,我們確實是窮鬼,如果我們有白晶,一定會主動拿出來孝敬幾位好漢的!”
王青虎揮手道:“浪費老子時間,滾!”
那兩人大喜過望,連忙千恩萬謝,然後一溜煙就跑了。
薑小白望著那兩個逃竄的背影,轉頭對布休道:“盯緊他們!”
布休點頭道:“放心,他們就算跑得再快,也跑不出我的視線!”
風言道:“少爺,盯著兩個跑腿的幹嘛?”
薑小白道:“我們要想辦法把這張請帖搞到手。”
風言怔道:“少爺,你這不是舍近取遠嗎?你想要請帖,剛剛把請帖留下來不就行了嗎?那兩人還敢說個‘不’字?”
薑小白道:“那樣的請帖沒有靈魂。如果我們把請帖留下了,肯定要把那兩人殺人滅口,我倒不是舍不得殺他們,眾籌幫的人都得殺,但如果這兩人回不去,眾籌幫肯定起疑心,就算不起疑心,眾籌幫得不到回複,肯定還會再送一張請帖給萬裏鏢局,那我們得到的請帖將會毫無意義,隻是一張廢紙。”
風言道:“那我們要去那個什麼萬裏鏢局再去搶這張請帖嗎?”
薑小白道:“反正還有五天時間,隻能說是見機行事!反正我們現在也沒有事幹,就陪眾籌幫好好玩玩吧!”
送請帖的那兩名眾籌幫弟子如同驚弓之鳥,一路狂奔,待確定後麵沒有人追來,心裏才安定下來,就落了下去,那個受傷的才從儲物鐲裏煞出金創藥,躺在地上請另一人幫忙,敷在脖子上的傷口上,痛得呲牙咧嘴,邊罵道:“今天真他瑪晦氣,怎麼就遇到這幾個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