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小白道:“我隻是要等一個人!”
布休怔道:“等誰啊?等人還要付錢?”
薑小白便把晚上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跟他們說了。
幾人這才轉過彎來,布休道:“盟主準備抓萬生春?”
薑小白點了點頭。
布休道:“萬一那個萬生春不來呢?”
薑小白道:“先等兩天再說,不來就隻有趁著萬費東去赴宴的時候,在路上打劫了,隻是這是下下策,風險極高,所以還是等萬生春比較保險一點。”
布休道:“對對對,盟主這個主意不錯,不過這種小事明天就不用盟主親自出手了,交給我就可以了,你們坐在樓下好好休息,隻要那個萬生春敢來,我保證他插翅難飛。”
薑小白點頭道:“行!”
布休沒想到薑小白真會答應,頓時喜出望外,道:“盟主,你答應了。”
薑小白道:“既然你想辛苦,我為什麼不答應你?靜儒,你明天陪布休一起上去。”
陳靜儒點頭應了一聲。
布休頓時臉色頹然,歎道:“那還是算了吧,我覺得坐在樓下喝喝酒也挺好的。”
幾人找了一家客棧,洗完澡沒睡一會天就亮了,但幾人無事,一直睡到午後,才昏昏沉沉地起床,又去城裏城外查勘地形,等到天黑,又去了欲仙樓。
布休幾人依舊坐在樓下的隔間裏,薑小白徑直上了樓,自己找到了米脂的房間,敲響了房門。
米脂已經從老鴇那裏得知,薑小白今晚還要來,所以比平時打扮得還要精細,哪都沒去,就坐在房間裏等候。
開門見到薑小白,故意撅起嘴巴,道:“你既然不願意娶我,為何還要來找我?”
薑小白怔道:“難道來找姑娘的,都是打算娶姑娘的嗎?這是欲仙樓,不是相親樓啊!”
米脂道:“你不一樣。”
薑小白道:“如果姑娘不願意接待我,我現在就走!”
米脂卻是一把把他拉了進來,咯咯一笑,道:“我就跟你開個玩笑!”邊說邊關上了門。
薑小白就走到窗前,推開了窗戶,湖泊上又有了點點燈光。
米脂也走了過來,站在他的身邊,一起望著窗外,道:“你來找我,不是隻為了聽曲子吧?”
薑小白道:“正是!”
米脂道:“你家裏很有錢嗎?”
薑小白道:“沒有,我窮得都快揭不開鍋了,天天為著白晶發愁!”
米脂道:“你騙人!”
薑小白道:“你不信我也不勉強!”
米脂道:“那你出手這麼闊綽,不會是喜歡上了我吧?不過你這樣見我,代價太高了!”就指著湖上的小舟道:“如果你下次還想見我,你可以找條船過來,我給你放條繩子,這樣就可以不用花白晶了啊!”
薑小白道:“那你沒了收入,如何生活?”
米脂道:“我不是跟你說了嗎?我是三年不開張,開張就可以吃三年,這個就不用你操心了,我養你都可以!”
薑小白笑了笑,道:“姑娘是個好姑娘,可惜命不好!”
米脂道:“誰說不是呢?不過如果你娶了我,我命就好了呀!”
薑小白搖了搖頭,轉頭看著她,道:“不,我娶了你隻會害了你!”
米脂閱人無數,從他的眼神裏可以看出,他沒有撒謊,便笑了笑,道:“看來你也是個有故事的人!”
薑小白道:“我想聽姑娘彈首曲子!”
米脂笑道:“好的,不能讓你的錢白花呀!”
薑小白就站在窗前,靜靜地聽著曲子,時間不覺過得很快,湖麵上又漸漸沉寂,夜又深了,但萬生春還是沒有來。
薑小白帶著失望又下樓了,臨走之前,又給了老鴇一小把碎白晶,不過量比前兩次少多了,但老鴇依舊喜得眉開眼笑,答應他明晚還把米脂給他留著。心裏想著,這個傻缺不會沒見過女人吧?
薑小白雖然出手闊綽,但碎白晶畢竟有限,真有點消費不起了,雖然米脂說,可以放條繩子讓他逃票,但這種事他是真心幹不出來。
第三天,萬生春依舊沒有來。
到了第四天晚上,薑小白已經不抱多大希望了,而且碎白晶也已經被他花光了,想著今晚萬生春若是還不來,隻能趁著萬費東去赴宴,在路上打劫了。
本來薑小白心裏抱的希望就不大,沒想到天公還不作美,薑小白剛進了米脂的房間,窗外竟下起了雨,嘩嘩啦啦下個不停。
薑小白就估計萬生春今晚肯定是不會來了,隻是白天睡多了,回去也沒有事幹,才硬著頭皮坐了下來,聽米脂撫琴。
雨中聽琴,本來意境極美,薑小白卻是聽不見耳朵,甚至有些焦躁,坐立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