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節 可憐的森吉德瑪(1 / 2)

從小騰格裏旗王爺府到巴旗王爺府有二十裏的,送親的車馬得走三天能到達。小王爺色勒紮布派桑傑紮布帶領快槍隊加入到小騰格裏旗王爺府送親隊的行列中。這樣的排,一是顯得對桑傑紮布足夠重視,重要的是這支十幾個人的送親快槍隊,個人挎的都是一水的德國毛瑟槍,也可以震一震巴的德欽王爺,向他們顯示一下自己的力量。

諾音吉雅穿著淺紅色帶金色雲子紋的緞麵蒙古袍,袍子外麵罩著一淺綠色的馬甲和杏黃色的披肩,腳上穿一雙粉底納黒綠色雲子勾繡著荷和鴛鴦的粉色蒙古靴,頭上戴著紅珊瑚、珍珠和白銀成的頭飾。兩王府裏的侍女攙扶著,嫋嫋婷婷地從王爺府裏走出來,走向送親的馬車。

此時此刻,桑傑紮布雖然表麵像個木頭人似的在馬車旁垂手而立,心裏卻好像有一種苦澀的東在湧動著,衝口鼻,難得要嘔吐。他把臉扭向一邊,似乎在絕望地看著藍天上飄過的白雲。一個人一生一,是一事決定著他的心情好起來或壞下去。桑傑紮布就是這樣,巴的敖音達賴從他的心頭挖走了諾音吉雅,讓他的心痛苦了一輩子。這以後,他好像就也沒有正地快樂過。

諾音吉雅跪下,拜老達爾克王爺、大福晉、三福晉。在向自已的生母二福晉拜時,咳嗽著哭倒在生母的肩上。的哥哥色勒紮布小王爺厲聲說:“大喜的日子哭麼,新人衣裳沾上淚水可不好啊!”二福晉一邊輕輕推開諾音吉雅一邊端起一銀碗鮮牛奶遞給,諾音吉雅輕輕地吮一小口又送還給母親。二福晉過銀碗,把剩下的牛奶向周圍潑灑著。由於途遙遠,二福晉和諾音吉雅的一些嫂子輩份的人就不去了,剛的禮數便是作為母親在為女兒送行。

這時,新郎敖音達賴笑容滿麵地走過來,將一支箭插在諾音吉雅將乘坐的那輛馬車的車篷上。然後,他翻身騎上馬,帶領著他的迎親隊走在前麵。送親的馬車、馬隊出發了,桑傑紮布騎著一匹黃騸馬緊緊地跟在諾音吉雅乘坐的馬車後麵。這一上,他聽得見諾音吉雅在車篷裏的啜泣聲。他好去慰啊,可付諸行動時,又感覺在他和之間有著一座難以逾的高山,讓人喘不過氣來。

走在送親隊伍最前麵的,正是王爺府老家敖木。他騎著一匹黑色的馬,是老達爾克王爺委的送親隊伍的首領兼事。在這支送親的隊伍裏,最出彩的當屬那幾個女儐相了,幾個喜笑顏開的年輕蒙古族姑娘。們枝招地騎在馬上,其中有一是二爺府潑可愛的達蘭格格。但諾音高娃卻沒有來送親,已經好久沒有跟家裏人聯係了。

首,這支送親和娶親的隊伍要穿過遼河岸的小騰格裏沙漠,進入到巴草原。第一天晚上,他們露宿在了小騰格裏沙漠中那個柏樹窪的地方。柏樹窪方圓有十幾裏,沙丘上和沙坑裏都長滿了柏樹和樺樹,還有一個大大的水泡子。

在漠的蒙古王公中有一個把馬生的習俗,撒蘇勒格。色勒紮布也有好幾趕著馬來這裏生,還在這裏套過野馬駒子,一來撒蘇勒格時都要盤桓兩、三天去。桑傑紮布對這裏也不陌生,跟著父親旺其嘎梅已經來過不有多少了。他還獨自來過這裏,抓過兔子。

當兩支隊伍全都進入柏樹窪以後,敖木家和布日尼老頭分招呼著送親隊、娶親隊的人們紮帳篷,準備夥食。而二爺府的那達蘭小格格則領著幾個小姑娘去草叢中去摘野了,銀鈴似的笑聲好聽。們在草地和沙地之間追逐著,鬧著,說笑著,正在享著屬於們的最好時。

很快,在大水泡子的沿兒上就多了十幾頂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