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田和鳩山一郎帶著各自的小隊,國瑞的滿蒙自軍除了留下一部分人在家維護而外,其餘的兩千來人也都跟在日軍的屁股後麵出發了。
按旗索驥,日本兵和滿蒙自軍總近三千人,浩浩蕩蕩地開進了老柳樹筒子。
走進老柳樹筒子大約有二十八裏的樣子,黃虎轉過一棵老柳樹就又不見了蹤影。5個滿蒙古自軍騎在馬上找了半天也沒見著到黃虎的影子。於是,這幾人從馬上下來,著槍,牽著馬,尋覓著黃虎可能留下的足跡,搜索著前進。他們道,不這條狼怎麼鑽,大方向是對的。又往前摸索了有四裏地的樣子,突然聽到不遠處有喝問聲和動槍栓的聲音。5個人忙閃到兩棵老柳樹的後麵,也舉起了槍。
“叭”,對方開槍了。
這槍聲破了老柳樹筒子的寂靜,在老柳樹枝上蹲著的老鴰、喜鵲和山雀“撲啦啦”地驚動起了一大片,也驚動了還在地窨子中或睡覺或聊天的王司令、老二嫂、桑傑紮布以漠抗日義勇軍的弟兄們。他們迅地抄起槍,從各自的藏身之所衝了出來。
這些年,王司令和老二嫂過的是截道走人的逍遙日子。從嚴格意義上來說,他們還沒有正作過戰。所以,在他們的想中,這仗就是幾槍把對方跑自己來。但桑傑紮布明白,這一來的肯定是日本人!日本人是為大島茂報仇來了。這樣的話,這個老營就不了。於是,他招呼著巴圖和吳二魁等弟兄,帶好自己的東並備好了馬。
戰鬥的響了!
剛開始時,因為對方隻有跟蹤過來的那5個滿蒙自軍,桑傑紮布覺得並不是太難對付,就派吳二魁小隊從左麵繞過去從側翼射擊,很快就把那5個滿蒙自軍當中的3個撂倒了,剩下的兩個躲得快,退了去。著,桑傑紮布就聽到了“噠噠噠”的機槍聲。他招呼吳二魁小隊快撤來,但還是有1個弟兄死在了機槍的掃射下。桑傑紮布一邊組織抵抗,一邊對王司令和老二嫂說:“司令,看架勢日本人來了不少,我們不過人家,得準備撤退了。”老二嫂雙手持雙槍正在向鬼子射擊,一聽說要撤退立馬就惱了,急過頭撇著一張瓢把子似的嘴說:“撤,往哪兒撤?到了黑夜上哪兒睡覺去!”
日軍的火力越來越猛了,而呈扇子麵的攻擊態勢,子彈在老柳樹幹上發出“卟卟”的聲響。非但如此,日本鬼子還讓滿蒙自軍衝在前麵,一棵老柳樹一棵老柳樹地往前推進。日本人在後麵既可以向義勇軍開槍又可以向畏首畏尾的滿蒙自軍開槍。形勢非緊急了,這樣下去,漠抗日義勇軍有包餃子的危險。這時,對麵傳來國瑞司令的喊聲:“桑傑紮布投降吧,太君不殺你,我敢給你票!”桑傑紮布話道:“國瑞司令,你要有救我的本事早幹啥去啦!”
槍聲又爆豆子似的響起來。
桑傑紮布的急眼了,大聲地朝著王司令喊了起來:“王司令,不撤退,讓日本人包圍上來就沒命了!留著命往後啥都有,沒了命就啥也沒有了。”這時候,又有3義勇軍的兄弟死了。王司令見狀,這咬了咬牙,說:“桑副司令說得對,沒了命就啥也沒了,那就撤退,可往哪兒撤呢?”桑傑紮布朝著王司令示意了一下,意是說:“退到河沿兒說吧。”然後,他又把3個小隊長招呼過來,低聲告訴他們:“個人都準備出一顆手榴彈來,我說扔,大家就一齊朝日本鬼子扔,然後上馬就往河沿兒跑。”這時,老二嫂又來了事兒了,非得要地窨子拿趟東。桑傑紮布見王司令也是那種無可奈何的樣子,隻好說:“巴圖你帶兩個人陪兩司令去拿趟東,我們頂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