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老鳥慢作詫異,也這才眉頭微挑著看向南燈老禿驢的異地影像,但這老鳥在說屁話的時候卻對人家上下打量個沒完沒了:“你這三杠一的寡汗條.子還能等什麼人?馬上半截身子插土裏了,再加上那個腦門兒禿得咣,真就插在地裏跟個反光鏡一樣,這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有什麼寶穴現世成寶地呢,就這還能約到小妹妹過來開光?我怎麼就那麼不相信呢。”
南燈老禿驢本來就聽得一臉的擠眉弄眼,如今終於等到老鳥把屁話放完,這位老兄頓時便氣急敗壞了起來:“哎哎哎哎哎——?你他娘的嘴裏放的是人屁?啊?我他舅的擱這釣個魚還要挨你這老鳥的絮叨?你咋不上天呢?滾犢子!”
“嘁。”老鳥聊表嫌棄,隨後便仰靠在椅子上一前搖一後晃地抽著悶騷煙說道:“搞禿頭吧?一猜就知道。”
南燈老禿驢本來還因為看到魚漂有動靜而打算上手查看,但一聽到老鳥這話?
“什麼玩意兒?”南燈老禿驢怪眼一翻就橫了過來,隨後便一臉鄙夷地把墨鏡舉放到了額頭上,那當真是在用兩隻惡眼珠子在鄙視和質問老鳥這個損人:“你他娘的說話能不能加點好詞彙?什麼搞?什麼禿?什麼一猜就知道?我他舅的英俊掉發我容易麼我?啊?憑什麼我這麼帥就要掉頭發?憑什麼你這狗叼一副惡人醜衰樣還能發量驚人?啊?憑什麼我老爸不是山東梁世啟?憑什麼你這鳥毛爆本爛書就能封神上大炕?憑什麼老子一日三更九千字還他舅的才月酬三萬多?憑什麼你他舅的嘴上沒毛還能毒粉這麼多?憑什麼……”
“我他嘛的……”老鳥真是禁不住低聲罵自己,也不知道南燈老禿驢這個家夥兒哪來的這麼天大的冤屈,這個吐槽真是越說越擠眼、越說越讓人聽不下去。
“憑什麼我他舅的都31了還沒女朋友?憑什麼紅柿子那個自掛東南枝的老叼整天左擁右抱?憑什麼?啊?”南燈老禿驢真是越說越氣,以至於憤恨得用手指狠狠地點向地麵質問道:“憑什麼!?我就問!憑什麼?!”
“哎呀——我他嘛——的!”老鳥真是聽得直咧嘴,當下就直接拍扶著桌麵坐了起來:“你可趕快的給老子閉嘴吧!憑什麼憑什麼,哪那麼多憑什麼?!”
言及此處,老鳥更是氣得禁不住用手指點著南燈老禿驢的項上人頭臭罵道:“就你那個項上光明頂,就你那個梁上死人頭,我看都是你一天到晚在這裏叨逼叨、叨逼叨給叨逼叨掉的,滾犢子!”
“嘖!”南燈老禿驢一聽這話就急眼,更是沒有料到老鳥這個損貨會在這個關頭來對自己反咬一口,乃至於被氣得咧了半天嘴也沒有說出什麼有用的場麵話:“你給拉倒,啊。”
話一撂這兒,南燈老禿驢當場就梗著脖子把腦袋別轉到了另一邊,但這眼珠子還是在斜瞥著老鳥的大缺臉:“有話快說!有屁就放!”
好家夥兒,這哪裏是在讓人說話嘛,根本就是在勒令別人放屁。
“你他舅的……”老鳥陰陽怪氣地吐槽了一聲,隨後便直接打開銷煙艙並將手裏的半截香煙丟進了進去:“這不尋思著找個隊友當個伴兒呢麼。”
“找隊友?”南燈老禿驢眉頭一挑,隨後便一臉平淡卻速度很快地上下打量起了老鳥:“怎麼?生靈啊?”
“鞥。”老鳥輕輕點頭,隨後便開始動用鼠標點擊和瀏覽起了超武平台裏的內容:“打算下個月,或者下下個月,舉辦一次大規模的遊戲比賽。——嗯,從遊戲裏麵開始選隊伍,晉級賽。”
“哦——?”南燈老禿驢難免詫異,而後又慢慢地審視了兩眼老鳥的影像,隨後便灑然一笑地坐下來觀望魚情:“先不說電競選手的黃金年齡段,就算是按照近年來電競選手的平均退役年齡來算,距離30歲這個限度……也沒有多久了吧。”
老鳥不知何時垂目,如今也隻是輕眨了一下眼睛,顯然是打算靜候佳音。
“唪。”南燈老禿驢微微一笑,而此時正好魚漂點動,所以他便收起了魚竿。但這魚餌尚在也沒有魚兒上鉤,於是他便灑然一笑輕搖頭,隨後便將魚鉤重新拋甩了回去。
汩——唔。
魚鉤落水輕,碧波漾漣漪,而南燈老禿驢也在微微一笑後繼續說道了起來:“據我所知——在當今世界圈裏的職業電競選手當中,退役年齡最大的一位名叫斯科特。”
言及此處,南燈老禿驢便不由微微一笑,隨後便娓娓說道:“34歲將近35,在《魔種入侵》中征戰了整整十三年,更是將自己最好的年華獻給了如今已經消亡的《天外之物》。但結局或戰果如何?”
老鳥沉默,隨之微微搖頭,而後又漫不經心地翻看起了平台內容。
“整整十八年,無一奪冠……”南燈老禿驢難掩情緒上的默然,隨後便慢慢搖頭道:“萬年老二……名不虛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