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放這老東西走了?”蛇精瓜子臉柳腰、彎眉,頗為白淨耐看,但卻又帶著明顯的精明之相的女子柳腰一擺一擺從屏風後轉出,卻是劉旭的老婆柳氏。
“不放又能如何?這裏是吉州城,那孽種又是個憨的,即便那老狗隻是一個奴才,我們將之打殺恐怕都要捅出大簍子!”劉旭一臉頹喪癱在椅子上。
“可惜了,據說那孽種的幾門獨家生意,隻有這老東西知道其奧秘。”
柳氏這話說的就有些露底了,不過正滿腦子琢磨著:自家是不是也要如那胡、黃、白三家一樣被收拾的劉旭,自然是沒聽出破綻。
“那孽種是個憨的他能會什麼?肯定如夫人所說,那些是我劉家祖上留下的壓箱底的翻身密技。”劉旭下意識反駁道。
是的,柳氏就是這麼忽悠劉旭的,畢竟原生從小就很自閉,從不與什麼人交流,對別人說話也沒啥反應,自然會被人認為是憨憨、傻傻的,久而久之,人們自會下意識的認為原身真是傻子。
正常人大多都會下意識的瞧不起傻子,而這個劉旭也是因為如此才叫親外甥孽種。
柳市自從被丟出來之後,心思也活泛了,特別是在劉家並未如同大多數人預料的那般沒幾天就被那傻子折騰的亂七八糟,反倒是經過一番整頓與新產業開發,搞得蒸蒸日上日進鬥金以後,柳氏那叫一個眼紅。
以前在陳家的時候吃穿用度,那都是要倚仗著陳家,加上那位陳老爺還有後來娶的陳夫人,都不是省油的燈。
柳氏自然隻能伏低做小裝乖巧,不敢鬧什麼幺蛾子,畢竟她家裏雖然也不算窮,但比之陳家卻差了不止一個檔次。
家裏邊的家勢幫不上忙,這邊他與劉旭二人的生活生存都要仰人鼻息,自然得乖乖的。
可現在不同了,他們從被丟出來的那天開始陳家人的身份地位自然降了一大截。
經過吳天切割之後,陳家剩餘的整體實力,比之擁有幾間鋪子的小兩口也沒強出太多。
甚至再加上柳氏娘家柳家的實力的話,陳家與劉旭一家實力差不多是持平的。
而這回高高在上的卻是那個被圈養了近20年的傻子,且劉家在他手裏還
在蒸蒸日上。
這讓人如何能不動心思?
別說旁人了,即便是那位稱老爺,要不是有吳天當麵展示武力的威懾,恐怕都不會甘心家業被奪的!
劉旭被丟出來之後也是恐懼加憤怒,他感覺那孽種外甥像是換了一個人,丟他出來的時候一臉漠然,差點就沒給他摔死。
被一個他認知當中傻子如此對待,他自己是又驚又怒,可再想想那一臉漠然眼神,絲毫波動都沒有,就將他丟出來的身影,他也有些底氣不足。
所以最初被分家的一段,他是沒敢鬧。
畢竟分家之後,劉家這邊還分到了幾個鋪子,比之前單純被陳家養著,吃喝用度包括娶媳婦兒都要看陳家臉色強多了。
遊戲滿心怨氣也消散了一些,卻是隻等著看笑話,等那孽種外甥哪一天把家產折騰沒了,落魄街頭凍餓而死的消息。
誰知道這等了沒多久重新改換回門庭的劉家,非但沒有落魄,反倒多了好幾條財路,卻是一副蒸蒸日上的景象……。
不過鑒於那孽種外甥貌似後台是縣令老爺,劉旭最初也沒敢動歪心思,隻想著那孽種真是走了狗屎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