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王江困得要死,打了個重重的哈欠,睡眼迷離地揉著眼睛,點頭就去睡了。
商清逸靠在窗口思考,下意識地輕輕地拍打木製的窗沿,發出“嘟嘟”的聲音。
現在有三夥人在追蹤著他們,藥靈、白衣青衣、耍劍的四人,他都不是對手。
對這三夥人都用過幻了,有了戒備之心後都不會再輕易中招,像先前那樣靠幻術迷惑心智,施展身法逃走的手段要有成效估計很難。
更何況自己腿受了傷,身法也比不上初遇之時。
距離藥王府越近,這群人追的就越緊密,接下來單靠跑肯定不現實。
必須得想個辦法,讓他們狗咬狗,最好自相殘殺弄死幾個,越少人追他們,他們回到藥王府的機會就越大。
找誰做這個冤大頭呢?
藥靈明顯不合適,那個變態就是奔著殺人來的,用劍的四人剛交過手,估計不會對他們客氣,白衣青衣不錯,第一次遇到他們似乎隻是想帶藥王江去什麼地方,未曾想傷害他。
或許能拉他們上賊船!
得想個辦法跟他們遇上才行。
什麼辦法呢?打定了橫縱連橫的主意後商清逸又開始想如何開端,手指拍打窗沿的速度不自覺變快,發出急促的聲音,吵醒了快睡著的藥王江。
有起床氣的藥王江剛準備鬧情緒。
商清逸突然神色微凜,如臨大敵又似乎歡喜地盯著不遠處的黑暗。
寒夜畏人,冷風帶殺,此間有殺意。
黑夜中一人露森森的白牙,如狼見了獵物,死死盯著近在咫尺的客棧,一聲嘹亮:“小幻術師,我找到你了。”
來人正是白衣劍器近。
白衣在,青衣自然也一道而來。
“你看,說保鏢,保鏢就送上門了。”對劍器近的恐嚇,商清逸並不畏懼。
“博一下不?”商清逸笑道。
藥王江不知道商清逸謀算,但仍是選擇相信他幹脆地點頭。
“我在這呢。”商清逸對著黑暗中招手,熱情地像苗家的姑娘遇見心愛的漢子。
哪有敵手做這種行為,明顯就是挑釁,青衣毫無動容,白衣卻沒這樣的平穩的心態,禁不起挑釁,劍比人快已經動了。
一腳踏碎地麵,劍器近如炮彈投射到客棧閣樓,在轟隆巨響一聲中,落到了二樓。
人到了,劍也到,冷鋒如冰劃過空間,正要一劍割去商清逸頭顱。
商清逸拖著傷腿退了一步,急喝一聲:“停!”
劍器近果真停住了劍,劍向下劃,引導已出的劍氣將客棧穿了個底。
客棧老板早已聽到聲響,換平時定然是會上來嗬斥著索要賠償,此時隻敢躲在房裏避難不敢出來。這可是能把客棧刺穿的凶人,乖乖,哪裏敢要他賠啊,別把他小命收了就算不錯了。
劍器近長劍在握,一身白衣飄飄,再加上長得俊俏,在黑夜裏賣相也極佳。商清逸在心裏忍不住腹意蜚議,小白臉,一定是哪個老太婆的小相公。
“有遺言?”白衣一口白牙如狼牙,笑得冰冷,準備待他說完話就割去頭顱。但他若是知道商清逸此刻心裏所想,大概連遺言的時間都不會留給他,直接幾劍把他分成幾塊。
商清逸擺了擺食指,說:“遺言算不上,不過你幹嘛要殺我?”
白衣剛要脫口,話到嘴邊就說不下去了,正是發現自己找不到殺他的理由。
出發前城主告誡他不到迫不得已不要殺人。追上來的主要目標也是為了找回藥王江,現在人已經找到,眼前者小子雖然看著討厭,卻除了一手初淺的幻術與身法外,沒有其它能威脅他們任務的手段,確實沒有不得不殺的理由。
商清逸這樣說是臨時起意,卻想不到誤打誤撞說到劍器近心上了。
商清逸看他沒有聲響,繼續忽悠:“我看你們的樣子似乎是要帶老薑塊去哪裏,我腿受了傷,相信幻術也早被你們看破,接下來我對你們也構不成威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