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說破心理,在左玉良跑出去以後,肖章與海陽郡主的談判變得順暢起來。
加之左玉良無心之言,讓場麵多出一絲不該出現的尷尬。
肖章秉承著“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的原則。
最終將兩處礦場的五年經營與收益權,順利拿到了手中。
被肖章一把蕁麻粉弄到體無完膚的班超,也在後來的時間裏變得乖順起來,沒敢再對肖章做出哪怕半分不恭的舉動來……
在肖章與海陽郡主繼續商談時,東市、無極賭坊內。
曲立三坐在一群人中間的一把太師椅上,冷眼掃視了一圈周圍的賭場打手。
最後,他將目光鎖定到二樓上,同樣冷笑觀望中的一個人。
“鄒文榮,你確定非要定王前來,才肯放我走嗎?”盯向那人,曲立三大聲喝問。
那人,乃是無極賭坊的掌櫃,贏無極四大頭馬之一的鄒文榮。
聽到曲立三的問話,他冷笑道:“你的賭票有假,便是定王來了,又奈我何?”
賭票有假?
肖章將錢給了曲立三,曲立三來此處下的外圍賭注,賭票怎麼就成假的了呢?
這個問題,其實曲立三心底裏很是清楚。
這是無極賭坊,也是贏無極乃至於京城四大惡少,一貫使用的伎倆。
什麼伎倆呢?
在接受賭注的時候,他們會正常開出賭票。
投注者如果投注額度小,他們尚且不會在賭票上,做任何的手腳。
一旦投注者的投注額度很大,他們便會在賭票上刻意地做手腳,讓賭票隨時由他們決定兌現或不兌現。
明知其有詐,為何非要自己往這坑裏跳呢?
那是因為有肖章、有定王,還有昭烈堂在背後做支撐。
曲立三才敢不驚不亂地坐在這裏,坐等鄒文榮將錢兌付出來。
心中有底、背後有人,聽得鄒文榮的話後,曲立三道:“休要廢話,我就問你、將我扣在此處,你這些人敢不敢動我吧?敢動我,現在就上來,看看定王殿下、昭烈堂‘白麵判官’如何收拾你們。不敢,那就乖乖給我兌付賭資。”
這樣說話,換做其他人、換做其他場合,曲立三不馬上被周圍那群一通圍毆,那才叫做怪事。
可是這樣的場合,背後有後台的曲立三,鄒文榮還真是不敢下令讓人動他。
不敢動手,鄒文榮卻敢動嘴:“我就是不給你兌付,你奈我何呀?有本事,你砸了我這無極賭坊呀!不敢吧?你若不敢,就給爺爺趕緊滾蛋,休要耽誤我做生意可好。”
兩個人,一個樓上、一個樓下。
你一言、我一語,就這麼扯來扯去,卻誰也不敢率先動手。
就在這種局麵僵持了好半天後,突然間、賭坊外一陣慘叫聲傳來。
伴隨著慘叫、哀嚎聲,“嘭”地一聲,左玉良一腳踹開了賭坊大門,拎著一根長長地竹竿率先衝了進來。
左玉良這麼一衝進來,先讓站在門口附近的打手們大吃一驚後,迎著他衝了上去。
無極賭坊裏的打手,是一群什麼人呢?
贏無極手底下擅長武鬥的人,都被他安排在了身邊做保鏢,根本不在賭坊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