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公公,意欲何往?”
望星閣前。
強自控製住心神,老太監帶著肖章一眾人,一來到門前便被一個少年將軍擋住了去路。
“蘇將軍。”
老太監強撐著微微一笑,拱手道:“咱家奉王爺諭令,引了這一營兄弟前來,為的是保護聖駕、撲滅行在的大火。還請將軍讓條路,速讓這些兵士過去吧!”
看了看老太監,蘇將軍又將目光轉移到肖章等人身上。
“你們是哪個將軍的麾下?”打量著肖章,蘇將軍問道:“老家是何處的?”
早預料到這些康王的部下,肯定會如此盤問。
所以在肖章帶人半路設伏、劫下這一個營,將所有人用藥迷暈擒住押回青竹莊後。
待帶頭的一醒,肖章便先逼問出了所屬等相關信息來。
“淮北鬱州府,程妙玉將軍麾下。”從容作答,肖章反目直視道。
“不對呀!”聽到肖章的聲音,蘇將軍麵露疑色:“你這口音,不像鬱州的人。”
“我乃康王親命,從禁軍調入。”麵不改色,肖章道:“怎地,口音不對,就不能是淮北軍的人了嗎?”
大梁各地藩王府軍,大多數時候,那都是在當地征兵。
一方水土一方人,一方鎮守一方兵。
那是自大梁立國以來,便已形成的規矩。
但是呢,有些事、有些時候,他還是會有一些例外的。
諸藩王中,大多數皇子就藩以後。
都喜歡將其在京城時的舊部,調到身邊一些,帶著去就藩。
畢竟用人當用熟,舊部用起來放心、省心、順心。
對於這種慣例,顯然蘇將軍也知道。
他皺了皺眉,盯著肖章再問:“敢問這位指揮使,原來在京城隸屬哪一廂、哪一軍、哪一營呀?”
“哎呀,我是蘇將軍呀!”一見他再次盤問,老太監急忙攔話:“這行在大火都上了房了,您能不能趕緊放人過去救火呀!哎呀我的天呀,這可急死咱家、急死咱家了!”
看他主動攔話,肖章心中暗笑:這人老精、馬老滑。不愧是久在大內行走的老家夥,他這是生怕小爺被問出破綻來,牽連到他呀!
“在下本屬京南大營,第四廂、第六軍、第五營。”說話間,肖章從腰間掏出了兩塊腰牌。
將腰牌舉起,在蘇將軍麵前晃了晃。
肖章接著道:“奉康王諭,禁軍這腰牌某家沒交回。還有這淮北軍的腰牌在,蘇將軍,開門、讓路吧!再不放我等進去,怕是行在裏就要房倒屋塌了。”
天色昏暗,雖有火光,蘇將軍其實根本沒看清腰牌上的字。
禁軍腰牌、淮北軍腰牌的大體樣子,他還是看清了。
確認肖章手中腰牌不假,也知身後的行在火勢緊急。
這蘇將軍隻能側身一讓,大聲喊道:“打開大門,放這些兄弟進去。”
“吱呀呀……”
大門徐徐打開。
門才開到一半,行在裏的火光便閃耀中,照紅了所有人的臉。
一見到火光,肖章立即大喝道:“兄弟們,全速前進。第一、第二隊隨我去救駕。宗都頭、洛都頭、徐都頭,各帶本部、速去滅火。”
“是!”
伴隨著肖章的喝令,五百多人忘了此時身份,竟一窩蜂似的衝向了大門。
“慢著。”
被一擁而上的人群擠到牆邊,蘇將軍感覺到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