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大製皇,這個製皇是什麼人呢?
想要成為製皇,必須是曾經擔任過昭烈寺總堂主,或者是前任的副總堂主。
最差勁的,也得是像如今的陳嶽倫、那種總軍師的身份才行。
昭烈寺是老皇帝搞起來的,作為趙喆的堂祖父。
他在其中有所參與,肖章其實一點也不奇怪。
可是肖章好奇的是,以趙喆的心性,他怎地就如此信任慎王。
竟將整個江南的地下勢力,全部對慎王交權了。
難道他就不怕慎王圖謀不軌、哪天反了他嗎?
帶著這疑問,盯著雷佳銘,肖章道:“依你所知、以暗堂掌握的情況來看。聖上對慎王,是否真的完全信任、毫不懷疑?”
“這個……”
被這樣一問,雷佳銘有些遲疑。
雷佳銘遲疑什麼呢?
他遲疑的是,心裏的話該不該說出來。
畢竟,皇帝懷疑不懷疑慎王,那是人家老趙家內部的事兒。
外臣非聖旨特令,禁止參與、幹涉皇室以及後宮事。
這是大梁朝開國皇帝、太祖爺立下的鐵律。
凡敢妄議皇家事者,輕則刺配千裏、重則抄家滅門。
凡敢無旨參與皇家事者,隻要抓住、那就是滅門的死罪……
“此處隻有你和我,有話直說、莫要多慮。”
知其擔憂,肖章淡笑道:“我這房間是機關重重,相信也沒有哪個傻子,敢來我這兒做梁上君子。”
肖章所在的這“鴻賓樓”,是南北兩條巷子的核心。
作為核心之所,肖章自然是在建造時,刻意地增加了許多設施。
這些設施或明或暗,但作用確實相近、都是為了防禦外來之人和偷聽之人。
院牆上,滿是荊棘。
如果有人相翻牆入院,縱是輕功再好,也休息難逃三重荊棘的阻攔。
房梁上,盡是倒刺鐵鉤。
誰若想做梁上君子,保證讓他無處下腳、無處藏身。
房脊上,密密麻麻、嵌得全是蒺藜狀的鈴鐺。
再好的輕功,也不可能做到足不沾地。
隻要在房脊上過,保準會被那些蒺藜鉤住腳、弄傷腳踝。
屋簷上,那些風鈴實際上,也是防止有人攀爬的有效設置。
對於肖章給“鴻賓樓”的這些設置,雷佳銘略知一二。
隻是這略知一二,其實他既已明了。
誰想來此探聽情報,除非是會那隱身或幻化之術。
否則,進得來、保證他出不去。
知粗淺內情的雷佳銘,略做遲疑後,還是決定說出他的看法。
“聖上不是完全信任慎王,卻又無奈地不得不信慎王。”
正色看向肖章,雷佳銘說道:“依屬下之見,因慎王是宗正、是皇族之長,又掌握著兩淮三分之一兵權。且,慎王領地,又是魚米之鄉、是朝廷稅賦中重地。故而,聖上才隻能一味對慎王姑息。”
“不錯,所見略同。”
聽完其言,肖章冷笑道:“但是此一時、彼一時。彼時是聖上坐殿,此時聖上想讓定王坐殿。你說,慎王的權勢滔天,聖上還會容忍其存在嗎?”
眨了眨眼,雷佳銘沒敢開口接話。
但他在心底裏,卻暗自盤算道:是呀!聖上在位,慎王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