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再橫生變故,趙維桓隻能采取息事寧人。
他先是下令釋放了高仕群,但停其職司、將其送回府中禁足看押。
接著趙維桓下令將崔臣削爵、免去所有職司,轉入冷宮禁足看押。
然後他又放出了曹蒙昆,免其職,改任欽差、命去專司去尋查肖章等人的蹤跡。
當朝的兩位宰相,一個罷官禁足、一個外放尋人。
六部尚書,除了一個明哲保身的吏部尚書楊逵外,其他五個尚書也均牽連到了黨爭,被趙維桓給罷官、禁足。
大梁的朝堂,不能沒人做事呀!
這該怎麼辦呢?
趙維桓自有辦法。
他先是命中山王趙宗烈暫掌兵部事、兼領大宗正,讓衛王趙維循去暫掌吏部。
接著又讓襄王暫掌禮部事、特擢齊仲泰暫署戶部尚書。
剩下的刑部,則由他親自執掌,算是暫時解決了朝堂無人辦事的尷尬。
在趙維桓這一番調整中,容彙梓接替了曹蒙昆,正式接手監察院。
齊仲康也被特擢、出任軍器監,雷佳銘被任命為皇城司。
敬中遠被任為樞密簽事、暫領樞密知事,並兼領了殿前司都指揮使。
趙熙昀、趙維先、關從傑、關錦榮等公認的“肖黨”貴族,亦在趙維桓這次的大調整中,分別執掌了太常寺、光祿寺、大理寺和京兆尹。
趙維桓原本的擁躉、那些“太子黨”的成員,經過趙維桓的這一番調整後,迅速接管了二十七路大總管……
在短短十三天的時間裏,伴隨著朝中任新的上諭接連不斷飛傳各方。
“太子黨”、“肖黨”的羽翼,迅速取代了高、曹、崔三人的黨羽。
而襄王呢?
被任為禮部尚書的他,親眼看著定王如此淩厲地點將、換帥,將整個朝廷在半個月時間內牢牢掌控住以後,陷入了無奈的絕望中。
他知道,那個龍椅一旁的儲君之位,此生再也與他無緣。
他知道,大梁王朝的玉璽,這輩子他都休想再去碰觸。
絕望之中,襄王便想自請返回封地、代州胥縣去,安心地去做一個戍邊守土的王爺。
結果令他想不到的是,趙維桓非但不允許他走,還要他前往青竹莊、以親王之尊去接替齊仲泰做總商社的主事人。
親王呀!
哪朝哪代,誰見過有親王奉命去做商人的!
縱是趙維桓已推動戶籍革新,士農工商,在臣民中依然是根深蒂固的等級劃分。
讓他一個親王去經商,無疑是極其恥辱的事兒。
大權旁落,遭人打壓。
屈辱加身之時,襄王做出了一個選擇:他吞下了一種奇異的毒藥,讓自己的身體患上了一種奇怪的病。
借病為由,襄王終於沒去青竹莊。
在中山王的懇請、助力之下,襄王獲準回王府養病,但還是要在王府裏,繼續主持禮部的諸事。
那麼青竹莊怎麼辦呢?
齊仲泰、齊仲康等人,全部被趙維桓召入朝堂,成了三品以上的實權派朝官。
青竹莊那裏沒有值得信任的主導,南北二巷也不能總是分散齊仲康、敬中遠和雷佳銘的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