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會是西域之東最大的幫會,也是西域三大幫會之一。
他們和多家武閥都有勾結,替武家處理一些拿不到台麵的齷齪之事,在各家武閥之間左右逢源,利用武閥之間的相互牽製,混的風生水起。
山河會已經橫行萬年,曆史也很悠久了。雖然沒有自己的領地城池,可他們的商樓商坊卻遍布多家武閥,勢大財雄。凡是暴利生意,都能分杯羹。
雖然沒有正規兵馬,可也有數十萬成員,會中高手如雲,會主更是武仙強者。
事實上,山河會的會主和分舵舵主,都出身武家貴族。換句話說,不是武家貴族,早就被武家滅了。
這位武神大人得罪了山河會,隻怕麻煩大了。
山河會的武神強者,遠不止一個。可是這位外來的武神大人,隻是單槍匹馬啊。
薑藥收了十個指環一看,發現這些黑澀會成員的資源還真不少,遠比寒門富裕。這一下,一兩百萬的財就到手了。
尤其是那武宗女修的指環,不算她搶到手的九彩薑珠,價值都超過二十萬!
而這個女子,不過是山河會一個中下層的小頭目而已,就這麼有錢。
那麼,會主,舵主,堂主等人還用說?
“武神大人,晚輩等告辭了,謝武神大人。”
那武宗女修老老實實的交出指環,再次對薑藥恭敬的行禮,這才帶著自己的屬下膽戰心驚的離開,生怕薑藥殺人滅口。
趾高氣揚的來,失魂落魄的走。
真像一群夾著尾巴撤退的狗子。
他們今日,也算是嚐到了被人勒索掠奪的滋味。
薑藥看著這群人的背影,目光微寒,心中一哂。
想報複麼?
說實話,薑藥倒是很想幹掉他們。可他們老老實實的交出指環,他也不能把這群人殺了。說到底,對方也沒有招惹他薑藥。
至於滅口,那是不可能的。
除非,他把周圍的人全部殺了,不然的話,怎麼封口?
薑藥收了山河會眾人的指環,這才對不知所措的散修們說道:“你們的東西,本座就不要了,散了吧。”
“大人。謝大人救命之恩!”那少年簡單的給自己止了血,就趕緊大禮參拜。
“謝武神大人!”其他散修也紛紛拜謝。
要不是這位武神大人,他們今天就要被狠狠勒索一次。
薑藥將九彩薑珠扔給少年,“東西還給你。”
少年不敢相信的接過失而複得的九彩薑珠,首先是震驚,接著眼淚忍不住就奪眶而出。
他活了二三十歲,第一次見過這樣的武神大人。之前,就是聽也沒有聽過。
人和人,當真是不能比。
要不是親身經曆,他根本不信這個世界還有這樣的武神強者。
“武神大人,晚輩歐玊瑿,懇請武神大人暫避山河會鋒芒。”少年感動之下,大著膽子說道。
薑藥回頭看了這少年一眼,“你還不錯。趕緊回去吧。此地非爾等久留之地。”
薑藥說完,就往神農天城的廢墟而去。
“恭送武神大人!”歐玊瑿鄭重的下拜恭送薑藥。
其他散修也都行禮恭送。
接著,眾人就一哄而散,再也不敢在此地停留。
誰都知道,山河會的報複很快就到。
歐玊瑿懷揣九彩薑珠,急急忙忙的往回趕。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來到薑水之後,忽然對真材的感知之力提升了很多倍,這也是他能找到九彩薑珠的原因。
他要趕緊回去問問祖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
薑水西岸蘇閥,距離薑水僅萬裏的水西郡黑蛟城,山河賭坊。
此地是山河會水西分舵所在。
賭坊外院非常熱鬧,來此碰運氣的牧豬奴(賭徒)成百上千,哪怕有重重陣法禁製,也無法遮掩那種喧鬧的人氣。
可是賭坊內院,卻顯得安靜而冷肅。
正堂之上,居中盤坐著一個氣息強大的中年男子。此人身材瘦削,眼睛細長而上揚,目光陰冷,兩耳尖聳,給人一種山中之豺的感覺。
就是他的名字,也像一頭豺狼。
此人正是山河會水西分舵的舵主:夜嗥。
武神後期的強者。山河會十大強者之一的存在。
山河會在整個蘇閥的業務和外交,都有夜嗥負責。作為西域大幫會的一個舵主,夜嗥當然也屬於武家貴族的一份子。
萬年來,在西域之東的地界上,敢招惹山河會的人,已經極少。
所以夜嗥一向過的很舒心。這些年,他很少再管幫會業務,而是以閉關修煉為主。
可是就在剛才,夜嗥破天荒的召開分舵高層會議!
九大堂主不敢怠慢,第一時間就以最快的速度來到舵主府。
“方才,本座接到方芳的彙報,有個外來的武神,大庭廣眾之下,明目張膽的挑釁山河會,對方芳等人出手,搶了方芳等人的指環。”
夜嗥臉色陰沉的說道,顯得十分憤怒。
什麼?
九大堂主都露出怒色。
這不是打本幫的臉麵麼?山河會要是不找回場子,以後豈不是誰都能踩一踩?當本幫是假的?
那絕對不行!
山河會吃了上萬年刀頭舔血的硬飯,靠的就是一個狠字。山河會,絕對不能這這麼算了。
這不是大度不大度的問題,而是涉及到本幫的聲譽和威嚴,必須要連本帶利的找回臉麵。
原本,這也不是了不得的大事。舵主也不用這麼憤怒吧?
堂堂一個武神後期的強者,曆經過多少風雲,為何舵主的反應還如此強烈?
“舵主,此人敢如此挑釁,那是決計不能活了。他囂張不了幾天,舵主大人不用在意。”
堂主們不知道的是,舵主之所以這麼憤怒,主要是因為一本記事簿子。
沒錯。
夜嗥想到《方芳月記》落到那外來武神的手裏,就恨不得馬上飛到薑水,幹掉那個該死的武神。
他也惱怒方芳這個女人竟然將指環全部交了出去,都不敢索回她自己的日記。
夜嗥有個不為人知的癖好。每月十五月圓之夜,他喜歡和女人修煉騎射,然後讓對方把自我陶醉的感覺記下來,讓他事後品鑒回味。
這個怪異的嗜好,夜嗥從少年時期就保持了,一直樂此不疲。
熟悉夜嗥的人都知道,夜嗥此人極其好色。他的好色,已經不能用單純的欲念來解釋,而是成為一種個人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