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從文說,有些人是可以用時間輕易抹去的,猶如塵土。比如,那個人……
蘇芸剛從夏威夷回來,拖著行李悠閑地走在路上。還沒到家,她的手機鈴聲就響了。
“蘇芸,我們分手,你去夏威夷都不帶著我,還騙我。”
蘇芸沒來得及看來電顯示,隻聽到聲音和內容就知道是顧遠的,然後,沒等她解釋,手機沒電就直接關機了。
“什麼鬼?”蘇芸自言自語對著已經掛掉的電話問,“這就分手了?”
沒錯,提分手的是他,掛電話的人她,所以就這樣分手了。
蘇芸隻覺得顧遠給他打電話說分手有點懵逼,對於分手這件事來說,蘇芸並不覺得奇怪。
她和顧遠關係本來就很尷尬了,在她去夏威夷的時候。現在索性分了也好,她還正愁不知道怎麼和顧遠提分手這件事。
他倒好,直接一個電話打過來,這段感情就結束了。
所以,蘇芸並不打算解釋,隨他怎麼想好了,這種事要解釋起來也很費勁。
既然分手了,蘇芸就不能再回自己家了,因為她沒有鑰匙,鑰匙在顧遠那裏。
當初走的時候,蘇芸跟顧遠說,她是去看她父母,不然顧遠也不會讓她一個人去夏威夷的。
但是是誰告訴顧遠她去了夏威夷,這有點奇怪。蘇芸並不關心這些,她現在隻想把鑰匙拿回來。
蘇芸想了想,今晚還是先去賓館住吧,鑰匙以後再說。
然後,她就拉著行李箱往賓館的方向走了。
辦好卡後,蘇芸立即把手機插上電源,自己就躺在床上睡著了。
半小時以後,蘇芸的手機又響了。
她極不情願的拿起手機,對著那個人極不耐煩的問:“哪位?”
“是我,林溪染。”電話裏的那個人說,聽得出來她很興奮,“回來也不告訴我一聲,你現在在哪呢。”
蘇芸聽到這個名字,立刻打起了精神。
“姑奶奶,是你啊,打擾我的好夢。”蘇芸困意全無,開始和林溪染聊起天來,“我剛從夏威夷回來,累死了。現在在賓館呢。”
“你在賓館幹啥?有家不回的,真的是。”林溪染一聽蘇芸在賓館,就不太樂意了。
她最討厭去賓館了,她覺得賓館很髒,所以她也不喜歡自己身邊的朋友去賓館。
“唉,你以為我不想回家啊,我鑰匙在顧遠那裏,顧遠剛打電話和我分手,我能怎麼辦?”蘇芸翻了個身,繼續在床上躺著,又對林溪染抱怨道。
“行了,行了,你來我這吧,好吃好喝招待。”林溪染豪爽的對蘇芸說,“賓館多髒啊,哪有我家舒服。”
“夠仗義,我馬上收拾退房來你家。”蘇芸興致勃勃的掛了電話。
車站。
從賓館到林溪染家,要坐一個小時的車,說真的,要不是不願意待在賓館,她才不會剛從夏威夷回來,又坐一個小時的車去林溪染家。
蘇芸坐在靠車窗的位置,這個時候,窗外已經下起了雪,雪花悠悠的從天空飄落下來,落在車窗上,融化成水珠。
她拿出手機,顧遠之前給她發了好幾條消息。
顧遠說:“鑰匙我過幾天放在你家花壇裏,你自己去取。”
顧遠還說:“互不打擾,各自安好。”
蘇芸看到這句話的時候是有些心酸的,感情這種東西,真不好說。
她放下手機,開始安靜的享受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