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悄然降臨,閣樓裏的所有人都早已睡下,隻剩下步輝一人孤單地坐在閣樓外麵的走廊上。
玩了一天,他唯一的感覺就是,那四個人是個完整的團隊,而自己就是個特立獨行的人,準確的說,他是那個被排斥的人。雖然他們沒有很明顯的表現出來,但其實他也能感覺到,那四個人相處得很融洽,但無論哪個人在麵對自己的時候笑臉都會淡下去,包括言聽。
步輝歎了口氣,明天就要回去了,他既開心又不開心,開心的是終於不用尷尬地待在他們中間,不開心的是不能和言聽繼續玩下去了,但現在看來她和盛挽落每分每秒都膩在一起,他根本沒有插嘴的機會。
“你怎麼不睡?”慕容傾城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他的身後,淡淡地問了一句,然後在他身邊坐下。
“睡不著,出來乘涼。你怎麼不睡?”步輝沒有看他,抬頭盯著遙遠的明月。
“本來想出來上個廁所,不過發現有個人不見了,就出來看看。”慕容傾城看了他一眼,繼續說:
“一個人出來坐著,肯定有心事吧?介意說說麼?”
步輝頓了一下,用手撐著地板,把兩條大長腿往前伸交疊在一起,“你和盛挽落,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你在煩惱這個?”慕容傾城詫異地看了他一眼,回答道:“很早以前就認識了,我們兩家是世交,不過感情發展最快的時候,大概,是小學二年級吧。那個時候是個夏天,我們學校組織春遊,所有人都熱的要命,可不能不聽老師的話,所以他們都在努力地擺餐具鋪餐布,隻有我和挽落兩個人躲在一塊大石頭下麵乘涼,嗬嗬。”
“你們的感情很好啊。”步輝低垂著眸輕聲說。
慕容傾城不由自主地看向他,“你到底想問什麼?”
“也沒什麼,我隻是覺得挺好的。咱們五個人出來玩,四個人相互之間感情都很好,我也隻認識言聽,感覺,有些融不進去你們的群體。”
慕容傾城有些驚訝,照他的性格,說實話不應該是相當排斥集體嗎?更何況是他情敵所在的集體。
“很驚訝吧?我也很吃驚自己的反應,不過我知道自己要什麼。我隻是想融進去而已,別的倒是沒有什麼想法。”步輝自嘲一笑,自己當初那麼對言聽,盛挽落肯定恨死自己了,肯定看在言聽的麵子上沒有動手,否則早就交戰上千次了。
“其實你也不必太過壓抑自己,我們隻是很反感你對言聽的所作所為,不過你本質倒是不壞,如果你能放棄繼續追求言聽,我們還是可以做朋友的。”慕容傾城趁機提出了讓他放棄言聽的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現在言聽跟盛挽落感情很好,他不想有個第三者插足破壞了自己兄弟的感情。
步輝抬頭看了他一眼,什麼都沒說,想必他也知道自己和他們之間的紐帶隻是言聽,但這種結果畢竟是不好的,如果放棄言聽,說不定真的能融入進去,但自己真的能徹底放手嗎?答案是不可能的。
步輝淡笑著搖了搖頭,“讓我放棄言聽,那是不可能的。我們在市南社區的時候就認識,那個時候她還是個單純的小姑娘,總愛傻笑,不像現在這麼溫和淡然,吸引我的也正是那種傻氣以及不在乎任何事情的笑容,到後來,我甚至也不知道自己喜歡她的什麼了,潛意識告訴自己一定要把她留在自己身邊一輩子,我想永遠擁有她!”
深呼吸一口氣後,他繼續說:
“現在看她和別人那麼親密,我的心裏真不是滋味,可是追求她不會同意,硬搶又不行,我真的很矛盾為難。”
“我說的‘追求’是硬性的,在別人不同意的情況下強行強迫別人幹什麼,如果你以後保證不會再繼續強迫言聽,我想我們還是可以成為朋友的,但好朋友就不行了。除了強迫,還有一點很重要,言聽現在已經有了男友,你再追求,就顯得有點第三者插足了。”
慕容傾城把手放在步輝肩上輕聲說著,現在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但能讓他追求言聽的想法少一分就是一分吧。
“我知道,我知道。讓我自己想想,我覺得我一定能說服我自己。”步輝抓了抓頭發說道。
慕容傾城點點頭,最後拍了拍他的肩膀,這才起身往屋裏走去。
身上灑著明亮的月輝,步輝歎了口氣,他不缺朋友,說實話,但他又很想融入集體裏,不想當那個特立獨行的人,可是,他不能放棄言聽,也不會放棄言聽,他到底該選擇哪一邊,哪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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