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館那邊一下子圍滿了人,大家圍著語妡的屍體看熱鬧,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凡陽在幾步開外,看著躺在地上的語妡,她很狼狽。
語妡流了很多血,凡陽看著那裏,覺得滿世界都是血紅色,他忘記了還要回醫院陪林溪染。
“怎麼就這麼跳了呢?你真的那麼不想放過我嗎?”凡陽喃喃自語,和那群圍著語妡的人似有不同。
“這姑娘怎麼這麼想不開啊,趕緊打電話叫救護車吧。”
“這姑娘長的倒是不錯,哪個不長眼睛的負了人家,害得人家悲痛欲絕從樓上跳下來。”
“凡事還是要看開點,這些年,太多癡男怨女。”
……
凡陽聽著路人們的議論,再看著語妡猙獰的麵容,跌跌撞撞的跑來了。
語妡的表情很痛苦,她難受的不止是**,更多的還是心裏吧,凡陽想到了這些。他和林溪染真的錯了嗎?為什麼這麼多人阻撓他們。
凡陽腦子裏都是語妡跳樓前對他說的話。
語妡說,我死了就是你害得。
語妡還說,她不會放過凡陽。
所以她真的從樓上跳下來了。
這一跳,嚇到的不止是凡陽,那家賓館的人也嚇得不輕,畢竟人是在這裏出事的。
語妡被送去了醫院,好在搶救及時,語妡脫離了生命危險。
她醒來後,問的第一個問題就是:“凡陽呢?他有沒有來看我?現在,我也受傷了,他為什麼不來看我?”
語妡的爸爸守在床前,看著自己的女兒為凡陽著魔,心裏也是心疼不已。
“凡陽沒有來看過你,你別想著他了,你看看你都幹了什麼,你為了他,連命都可以不要,連爸爸都可以不管,他呢?到現在都沒有來看過你啊,傻女兒。”爸爸說。
“爸爸,凡陽呢?我想見他。”語妡哭著跟爸爸說。
爸爸看著自己的女兒,摸摸她的頭一句話都沒說。
“爸爸,我不相信凡陽這麼絕情,我跳下來的時候還看到凡陽就在樓下,他一定是擔心我才會過來的,他一定來醫院看過我對不對,爸爸你回答我,告訴我實話。”語妡跪在床上,淚流滿麵。
“語妡,他從始至終都沒有在乎過你,爸爸不能離開你,你別在做傻事了行嗎?”爸爸摟著語妡的肩膀,深情的對她說。
他隻有語妡這麼一個女兒,也隻有她這麼一個依靠。
“爸爸……”語妡哭的哽咽起來,像個孩子一樣委屈。
爸爸心疼,抱住了語妡。
凡陽那天跑來後,手機關機,林溪染給他打了好幾個電話,他也像丟了魂一樣,什麼都不管不顧。
這件事早在校園裏傳開來了,蘇芸也是道聽途說才依稀知道了這件事的來龍去脈,那天晚上,林溪染給蘇芸打電話,叫她來醫院陪她,她一個人很害怕。
“芸芸,凡陽不接電話,你來醫院陪我一晚上好嗎,我一個人害怕。”林溪染說。
“凡陽負了你,他就是個混蛋。”蘇芸對著林溪染說了句。
“芸芸,你在說什麼啊。”林溪染覺得莫名其妙,待在醫院裏的她除了知道凡陽不接電話以外,什麼都不知道了。
“等我到醫院跟你說吧,凡陽那發生了大事。”蘇芸扯著嗓子跟林溪染說,不像騙人的樣子,再加上凡陽一直不接電話,林溪染也有所懷疑。
“芸芸,你路上一邊跟我說,我等不及了,我很擔心凡陽,他昨天一直沒接電話。”林溪染在病房裏收拾好東西,準備等蘇芸來的時候辦理出院手續。
“凡陽之前的女朋友回國了,知道凡陽和你在一起之後,一時接收不了,跳樓了。”蘇芸說道跳樓那個兩個字的時候,是悲哀的。
“那凡陽呢?他在哪?那個女生怎麼樣了?”林溪染問蘇芸。
“凡陽沒有回學校,那個女生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蘇芸把這些知道的都告訴了林溪染。
“我要見凡陽,我要聽他解釋。”林溪染帶著哭腔說。
蘇芸打車已經到了醫院,三下五除二就跑到林溪染的病房。
“染染,你別傻了,凡陽就是個負心漢,書雙已經吃過虧了,我不希望你一直吃虧。”蘇芸跑到病房對林溪染嗬斥了一聲。
“我等凡陽回來給我解釋。”林溪還是一直堅持自己的這個看法。
“他都沒有勇氣麵對你了,你看他人都找不到,你還想聽什麼解釋啊?你吃的虧不夠多是嗎?你忘記凡陽之前怎麼冷落你的?你想清楚行不行?就算凡陽給了你合理的解釋,你覺得你們還有可能在一起嗎,語妡跳樓了,你們良心不會不安嗎?”蘇芸說出一大串的話,就是希望林溪染能快點和凡陽斷了這段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