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覺得龍嗪是個怎樣的人?”
李玉華聞言,望向遠處,目光柔柔,短暫的回憶後,說道,“心地善良,穩重務實,有時候像個大男孩一樣天真,任何心緒都能一眼看穿,能跟小時候的你皮到一塊兒去。”
李玉華的形容,讓龍小韻心底生疑。
據母親的描述和她見到的龍嗪大不一樣,若不是她確定母親說的就是龍家家主龍嗪,她還以為她們兩人說的不是同一人。
到底是什麼原因改了一個人的本質?
“這次你去京城,見到他了吧?”
“嗯。”龍小韻點了頭,“並沒有您說得這麼好。”
李玉華啞然,現在的龍嗪,她也沒辦法琢磨,上次偶然一見,那神情一如當年離去之時,所有的情緒都被冰封,窺不見分毫。
“您覺得這次綁架您的人是他派來的嗎?”
聞言,李玉華搖頭搖的很堅定,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她相信當年的自己沒有看走眼。
龍小韻了然,對於自己已下的結論,生了幾分疑惑。
“好了,這些陳年往事就不提了,要不要跟我出去買菜?或者我們就在外麵吃一頓?”
“都行,您做主!”
翌日,龍小韻帶著禮品專門去了趟翔龍俱樂部,拜謝盧本勝的幫助。
盧本勝受寵若驚,推辭了番,還是收了下來。
離開翔龍後,她便轉道兒去了濟世堂分堂。
“你這丫頭,為師等了你一上午,你現在才露麵,為師在你心裏到底還有沒有份量?”
蕭紀柏一見到龍小韻,先是欣喜,接著佯怒,劈頭蓋臉的一頓大吼。
龍小韻見此,邁進門檻的腿一頓,收了回去,索性靠著門框,不進去了。
“聽說師父出門遊曆十多年,不知所蹤,可有這回事?”
蕭紀柏老臉一愣,心虛地閃著眸子,“對啊,隻是中途遇見了你。”
“原來是這樣!”得到回答,她笑著踏進了門檻,“看來我在師父您心中份量挺足嘛!”
“那是當然!哪像你個小沒良心的!”
龍小韻調皮一笑,瞧了眼一旁安靜的向澤,坐去了蕭紀柏身旁,“師父,您老閑嗎?”
“怎麼了?”
“閑的話給我講講堂內事吧,比如宋昌平。”
聞言,蕭紀柏眉頭不由一蹙,“他怎麼了?”
看來向澤什麼也沒說,等她自己開口問。
“您先說說堂內事吧。”
蕭紀柏疑惑地看了她一眼,這才說道。
濟世堂有三大長老,大長老宋昌平,二長老李先一,三長老王海貴,皆與他是師兄弟的關係。
二長老李先一是李博賢的師父,與他關係也是最為親密,兩人堪比親兄弟。
當年,上任堂主,也就是他們的師父,將女兒嫁於宋昌平,但堂主之位卻傳給了他,對此,宋昌平對他怨念在心,常常在背地裏搞小動作。
這些,他自是看在眼裏,但沒說破。
可他膝下無子無女,也未收教徒弟,成了堂裏人一大詬病,對此,他也未說什麼。
但宋昌平的行為越發嚴重,不斷擴大自己的勢力,廣泛收徒,勾結商政小人,擴大人脈,明眼人都知道他是何居心。
隨著時間過去,上了歲數,到開始在意身後人,不想濟世堂落入此等利欲熏心,爭權奪利的小人手裏,斷送了濟世堂的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