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那素月是怎麼想的,非要帶著我學什麼咒語,美其名曰教我防身。
靳宇夢也點頭讚同,我隻能乖乖地待在酒店裏聽素月沒完沒了地講咒術的由來和發展。
“咒術不同於道法,主要以言語來控製對方的意念,讓對方暫時失去自己的意識,聽從於自己。”素月一本正經地對我說著,聲音婉轉中帶著利落,很是好聽。
說實話,這麼一看,她還是很讓人心動的。如果她能收斂些的話,說不定我會和她成為朋友。
“蘇笙?”素月停下來叫了我一聲。
“啊?”我本來正在走神,被她這麼一叫,有點不知所措。
素月見我這副樣子,歎了口氣,隨即又強笑著對我說道:“我今天先教你最簡單的**咒,它可以短時間內麻痹對方,方便逃跑。”
為了不在素月麵前出醜,我很認真地跟她學怎麼施咒。
不知不覺一個下午的時間也就過去了,而我被素月演示的各種咒語和他發明的那些千奇百怪的藥給震撼到了。
我沒有想到,年紀輕輕的素月竟然這樣厲害,法術高深不說,在咒術與藥理這一塊,有著極深的認識和建樹。
而且這一下午,她並沒有再找我什麼麻煩,反而很耐心地教我念咒,認藥,我因此學了不少東西,對她也有了些好感。
素月笑著說道:“你學的不錯,沒想到你還挺有天賦的。”
這突如其來的誇讚讓我有些受寵若驚,連忙謙虛道:“別笑話我了,我一點基礎都沒有。”
我暗自納罕,素月這是轉性了?這一下午也在認真教我,絕不含糊和敷衍,連和我說話的語氣都變了。
難道是她終於想明白了,不再插足我和靳宇夢了?
這時,素月又說道:“看著你今天下午認真學的樣子,我倒是想起了小時候我和宇夢一起學道的事。”
見素月那美麗的容貌上添了一絲悵然,我不禁疑惑起來。
她和靳宇夢一起長大我是知道的,但靳宇夢從沒跟我提過過去的事。
現在素月說起,我的好奇心又重了些,上前問道:“靳宇夢小時候是什麼樣子啊?”
素月溫婉一笑,“你想聽?”
許是她態度太好,我對她的防備和戒心也也低了些,而且我也確實想知道靳宇夢小時候的樣子,隨即點頭道:“嗯。”
素月坐下來,緩緩開口,對我說了靳宇夢學道的那些年發生的事。
“其實小時候的宇夢並不像現在這樣冷漠如冰,而是和大多數孩子一樣,愛說愛笑的,很溫暖體貼。
我從七歲那年跟著自己的師父修道學醫,而我師父與靳宇夢的師父是同門師兄妹,所以我與靳宇夢走得更近一些。
因為同門之誼,靳宇夢對我很是照顧,而且當時門裏考核,我和靳宇夢各自拿了第一,被選為繼承人,一起學習更高深的術法。
因為道法艱深,我和靳宇夢一路相互扶持,關係也更加親厚。
十四歲那年,我過生辰,靳宇夢為我準備了滿竹林的螢火蟲作為禮物,我當時很高興,感動得落淚。
直到現在回想起來,我都忘不了那一幕,綠影婆娑,滿天的熒光交相輝映,還有靳宇夢那明亮而清澈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