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來得及多看，便聽說話聲。李玉趕緊起身，到門口一看，果然是羽壽陪著玄度回來了。
二人進門坐下，玄度便問站在一側的李玉：“閱看了哪些書？”
李玉道：“隻是大致翻看了《修行入門概要》、《五行基礎法術》等書。不過我拓了十多本，定會抓緊閱讀。”
玄度聞言，對羽壽道：“這徒弟貪心，師弟不要見笑。”
羽壽道：“令徒不但天資不凡，難得這般求學上進。早晚必得大道。”
玄度並未回應，對李玉道：“不成大道，終為土灰。壽元有限，而道途無窮。選擇與自身相合之法，修練相契之法術，方能事半功倍，境界精進。切不可貪多。”
李玉低頭道：“謹遵師尊教誨。隻是弟子並不知自己靈根屬性，隻能幾條路都試試。”
玄度一愣，這才反映過來，自己收這記名弟子並未測試靈根，隻是給了個納物袋，胡亂教了一篇功法。當時隻想著抓他應急，不曾考慮這許多。如今想來，他代表昆侖行走世間，天資不足或是境界太低，都會教人看輕了昆侖。
想到此處，玄度心中思量，即便自己趕回去稟報清楚，昆侖正式弟子也定然不會有人願意入凡間，長老會眾多長老也不會支持。隻有這個應急的記名弟子可用，就隻能多幫幫他，免得丟了昆侖臉麵。
玄度便對羽壽道：“師弟，這個徒弟是我在外行走時收得。剛收錄門下，未回山門便趕來此處，許多事宜未曾做得。隻得再麻煩師弟了。”
羽壽聞言，深看了李玉一眼，對玄度道：“師兄無須客氣，一切好說。洞中驗靈寶鑒多在閑置，現在就可用。”
羽壽領著玄度師徒，到了一處四方重簷的小殿。進入殿內，羽壽指著殿內中央擺放著一尊古樸的青銅方鼎說道：“這便是本洞的驗靈寶鑒。”
李玉定睛看去，隻見方鼎與肩平高，上麵刻著些鳥獸雲紋，正麵中央有個圓形圖案。
羽壽對玄度道：“入了師兄法眼的弟子，必然天資卓越。”玄度笑了笑，沒有言語。
羽壽道：“師侄就請測驗。”指導李玉將手掌按在驗靈寶鑒正麵的圓形圖案上，然後需閉目存神。
看著即將測試的記名弟子，玄度心想，這個徒弟在凡塵中憑著些粗劣的法門都能修得靈氣入體，想來資質應該不差，不至於丟昆侖的臉。
李玉閉目集中精神，按著清涼的鼎壁。忽然感覺驗靈寶鑒微微一震，睜開眼睛，隻見原本古舊的方鼎流動著淺藍色的光紋。鼎口之上，浮現出四條高矮不一的彩色光柱。紅色光柱最高，然後是綠色光柱，接著是差不多高的黑色光柱和黃色光柱。
不知光柱代表什麼結果，想問問結果，轉頭隻見羽壽瞪著眼睛，玄度一臉失望。
氣氛尷尬，羽壽幹笑了一聲，道：“師侄火木二性天賦不錯。嘿嘿。”
李玉剛想開口，玄度便道：“既已測試，還不下來。”接著扭頭對羽壽道：“我見此子心性不錯，適合代表昆侖處理俗世，便收為了記名弟子。”
羽壽點點頭，道：“師侄確是心性通透，人情練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