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石門邊空無一人,連傷員都不見了蹤影。
“中尉,他們人呢?”洛安不安的詢問道,但是通訊頻道裏一點回音也沒有。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中尉與他的聯絡就中斷了。
失去了定位和聯絡支持,洛安又一次不安起來。但是,沙耶剛才的歌聲給了他很大的鼓勵。他打起精神,在石門附近搜索蹤跡。
很快,他發現石門打開了一條縫隙,這是之前沒有的。從門的重量來看,這條新開啟的縫隙絕非幾個人徒手就能打開。門縫裏是純粹的黑暗,黑得幾乎可以用手觸摸。黑暗中有可疑的呼嘯,隱約聽到遙遠的聲音從腳下未知的深處傳來盡管那聲音像是山巔上狂風肆虐所發出的共鳴,但是洛安的腦海裏依然勾勒出一頭駭人的巨獸正在蠕動著龐大的身軀,淌著涎水,在禁錮它無數個紀元的囚牢中拖著沉重的步子。
他剛往裏走了兩步就被絆了一跤。這裏是一條幾十米寬的通往下方的巨大台階。石階上躺著一個人,蜷縮成一團。洛安上前檢查,竟然發現是逃走的工程師科林。工程師已經身體冰涼,麵部因為驚恐而極度扭曲。
洛安下意識的往門外驚呼:“醫生,快來看看他!”
沙耶站在門縫外往裏看了看,抱著胳膊搖搖頭:“太窄了,我不要。”
窄?我都能進,噢洛安急忙把視線從女孩胸前高聳的線條那裏移開。既然這樣,他便努力將工程師拖出門縫,自己往樓梯下走去看看是否還有其他人的蹤跡。
這裏像是新近打掃過一般幹淨,也沒有開裂或者倒塌的情況。行走在這座萬古沉寂的遺跡裏,讓人情不自禁產生了許多的想法和感受。向下的台階高懸在空中,下方的黑暗、令人駭然的古老和宏偉與讓人不禁聯想到死亡的荒涼,荒涼的足以壓垮一個心智敏感的人。洛安每走一步,都在心裏感歎一凡建造者的強大與神秘。
他不止一次想要退回去,但是每次回頭都會看到沙耶在門外注視著她。每一次,隻要看到她那雙暮星般美麗的眼睛,洛安就會鼓起勇氣,繼續深入黑暗中。
我必須把大家帶回來,不能把他們丟在這裏,大家就指望我了洛安這麼想著,終於來到台階的底部,回頭已經無法從黑暗中辨認出石門的輪廓,階梯的另一端也已經消失在了黑暗中。
在這裏,他看到了一處巨大的祭壇。祭壇的四周被保存完整的壁畫包圍。
祭壇上有許多倒下的人,不僅有此前遇到的傷員,還有之前沒見過的人。他們像被屠宰的雞鴨一樣剝去了防護服,放光了血,屍體在地上擺出扭曲的繪畫。
考古學教授坎貝爾先生跪在鮮血的繪畫中,發出撕心裂肺的大喊:
“我看到了黑暗,我看到了泯滅。
“祂是藐視時間的古老,顛覆一切物質與規則的至高者。
“祂通過描述變得真實,祂的到來不可阻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