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今天的氣氛太好,空氣裏都氤氳著曖昧的氣息,周梟如果輕易放過這樣難得的機會那便不是周梟了。他用了些力,將癱軟的央歌的身子倚靠在洗漱台上,一隻手緊緊地拖著她的腰,維持著兩個人的平衡。將她的一條腿抬起,放在了自己的肩頭,此刻的央歌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反抗能力,癱軟的身體隻能依靠著周梟的支撐,隻能任他予取予求。
感覺到身體被充盈,那種滿滿地感覺,仿佛是從未有過的知足,央歌竟然覺得這樣的不可思議,明明曾經覺得那樣羞怯的事情竟然帶給她這樣享受的感覺。她覺得她身體裏的每個細胞都在叫囂著,她是他的,他也是她的,這樣的真實,沒有任何的縫隙。
爆發與高潮同時來臨,兩個人仿佛被一股巨大的力牽引著,他抱著她,攀上意識的高峰,仿佛踩在雲端,那般不真實,卻又是最真實的存在。這樣奇妙的感覺,是以前從未體會過的快感。
再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身邊是沉穩的呼吸,竟然她覺得從未有過的心安,因為擔心著害怕著,所以她與他一樣,一夜未合眼,而今晚卻是睡得如此踏實,因為他在她的身邊,因為她在他的懷裏,這樣真實的存在,讓她安了心,也安了眠。央歌微笑,這樣的早晨,竟是這樣的溫暖幸福。平凡的,卻是彌足珍貴的。
隻是可憐了她那一頓豐盛的飯菜,大概還在廚房裏放著,沒有動過絲毫。
她昨天意識的最後就是周梟那一記深深地給予,竟讓她得到了極致的快感,之後便沒有了任何的意識,竟然不知他最後是洗沒洗澡,傷口又碰沒碰到水,擔了心,稍稍地撐起身子,查看著他額上的傷口,卻沒想到這廝狡猾到了極點,竟然裝睡,將她抱了個滿懷。央歌嗔怒,“壞死了,壞死了。”臉上卻是幸福到了極致的笑容。
他也笑了,臉上是極致的縱容和寵溺,聲音裏卻有些淒涼,“央歌,以後就剩下我們兩個人了。你還願意跟我嗎?”
央歌聽出了他聲音裏的悲傷,雖然他並沒有告訴她這一天一夜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看到他從車裏下來時的落寞和憂傷她便知道這一天一夜對他來說是多麼的難以承受。她的手臂不動聲色地圈緊他的腰,臉頰貼在他堅實的胸口,感覺著他強有力的心跳,愈發柔和了聲音,“多麼艱難也沒關係,周梟,隻要和你在一起,多麼艱難也沒關係,真的沒關係。你看,我們還在一起,這個世界便沒有什麼可畏懼的,不是嗎?”
不是嗎?不是嗎?隻要我們緊緊相擁,又有什麼力量可以將我們分離?
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多麼殘忍也沒有關係,隻要你在,隻要我在,隻要我們還在一起,就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他什麼也沒有說,隻是一個翻身,將她壓在了身子底下,輕輕地撫摸著她的麵孔,然後落下深情地一吻,央歌,還好,這個世界上有個你,還好,我們還能溫柔的遇見,還好,我們沒有錯過彼此,才能夠用兩顆冰涼的心擦出溫暖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