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歌將被她打暈的安靜放倒在地上,微笑,“靜姐,我不能再連累你了。如果有來生,我們還是好姐妹。”冰涼的液體打在安靜的脖頸上,濕濕涼涼的,仿佛是做了一個冗長的夢,夢醒以後,一切如舊,該是多好。
從安靜地身上摸到她的手槍,起身,最後看了一眼安靜,然後決然而去。
雖然整棟樓已經處在了包圍之中,但是樓的後麵的封鎖非常薄弱,央歌繞到一側,從旁邊一棟樓的地下通道裏進去。在這棟樓的一側還有一棟樓,當初這裏本來是要建開發區的,可是當時的市長貪汙倒台,這裏的項目也被擱置,成了這地方的爛尾樓,近幾年這裏的發展趨勢不是很好,誰也沒有再把目光放在這裏。可是巧合的是央歌記得當時在監獄裏看到過相關的報道,這建築裏暗藏玄機,每棟樓都是有地下室的,而且因為是當時所申報的項目需要,兩棟樓的地下室是相同的,可是事隔這麼多年,怕是誰都忘記了這個秘密。
而那些毒梟也非當地人士,自然不能了解這其中的奧秘。
央歌屏住呼吸,非常小心的進入那棟樓裏,從外麵看,所有的人應該都集中在三四層的位置,央歌在慌亂中努力保持著自己的清醒,有一個人等待著她的到來,哪怕是死,也要一起。
而周梟此刻正在伺機等待著機會,他被關在了一間房間裏,全身都被束縛著,眼睛也被蒙了起來,可是憑借他的直覺,他能夠猜出這屋子裏的防守相對薄弱,有三四個人的樣子,另外還有三四個人質,時不時發出害怕求助的聲音,那絕望的哭喊,罪犯惡意地打罵刺激著周梟的神經。可是他知道自己此刻必須鎮定,不然不但救不出人質,反而把自己的性命搭在這裏。
想起央歌,心裏是一陣溫暖,他答應了她今天要回去陪她過除夕的,這是他們兩個人在一起後的第一個除夕,第一個新年,他想要彌補她曾經受到過得傷害,想要給她一個溫暖的家。可是此刻,他卻身陷牢籠,不能自救,心裏不急是騙人的,十幾條性命握在他的手上,他深知責任的重大,隻能拚盡全力,擺脫困境,他不想留央歌一個人,說好的幸福他還沒有兌現,承諾的一生還沒有開始,不想就這樣匆匆離開,徒留一世的遺憾。
背後的手漸漸使力,將捆在手上的繩子磨破,他聚精會神地注意著周圍的動靜,想要等待一個時機,出手。此時是一個人孤軍奮戰,如果不能在短時間內快速解決敵人,那麼等待他的將會是萬劫不複,他非常清楚的意識到這一點兒,所以才不敢輕舉妄動。
忽然聽到房間裏的動靜,“什麼?怎麼會有人闖進來?”……
“媽的,去看看……”然後是腳步走動的聲音,再然後是槍聲,喊叫聲,怒罵聲連成了一片。
周梟趁機解開束縛,揭開綁在眼上的黑布,將房間裏唯一的看守一拳打倒,搶了他的機槍,又將人質解開了束縛,才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