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司良載著楊妙妙回家的路上。
陳司良一路不語,看上去且嚴肅的很。
他想起費天涯去找他的時候說的那些話,他握著方向盤的手的力度就用力了不少。
“妙妙她是個好姑娘,如果說你不能給她幸福,我希望你還是退出吧,成全我們兩個。”
“你跟她不合適,如果你們合適的話,早就修成正果了吧,還至於等到這個時候?”
“阿良,我把你當兄弟所以一直隱藏著自己對妙妙的感情,可是現在你竟然失憶了,不記得她,還使她過的不開心,這是我不允許的,從這一刻起,我妙妙我要定了,你要是不服,咱們公平競爭!”
…………
兄弟?他費天涯算哪門子兄弟,搶他的女人還算是他的兄弟嗎?
楊妙妙看著陳司良的臉色這麼嚴肅,握著方向盤的手那麼用力,心裏在想,難道是因為陳司穎的事情這麼生氣嗎?生氣他可以直說啊,或者凶她兩句啊,這麼不說話是怎麼回事?
兩個人就這麼在車上幹坐著,不說話,實在是憋悶的慌。
良久後,楊妙妙終於還是先開口了。
“抱歉,之所以把陳司穎送到警局,是她出言不遜還又動手的。”楊妙妙這聲抱歉是說的心不甘,情不願的。
陳司良轉過頭來看楊妙妙,這丫頭以為自己是為這個生氣嗎?
合著自己是在這裏生悶氣啊?
陳司良覺得好笑。
“說話啊?你這是在怪我的意思嗎?”楊妙妙見陳司良不語,心裏有些浮躁。
她不喜歡這樣了,她喜歡有話直說就好了,對方不說,又怎麼會知道到底是怎麼想的。
“司穎她是成年人了,應該要學會為自己做過的事情承擔責任,而且,我並沒有怪你的意思。”他哪裏舍得怪她,況且事情本就不是她的錯,這丫頭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攬?傻不傻啊。
“那你說說你為什麼臉拉那麼長?”楊妙妙在聽到陳司良並沒有偏袒陳司穎時,她的心情屬實是比較美麗的。
“我在想你為什麼在相琬那裏呆了那麼久,都不回來,你不是在我記憶沒有完全恢複之前,不會離開的嗎?”自己貪玩這麼久,還得自己親自來接她,真搞不懂她是哪裏來的底氣揪自己小辮子的。
“嘿嘿,我這麼說過嗎?”楊妙妙訕訕一笑,再回想自己什麼時候說過這話,自己好像是這麼說過的。
“沒有說過嗎?”陳司良嘴上是在疑問,眼神卻好像在說‘你要是敢說沒有那就死定了’。
“我想起來了,我是說過,放心好了,我不會食言的。”楊妙妙假裝恍然大悟般,手在陳司良的腦袋上輕輕摸了兩下,好讓他放心,豈料陳司良反應竟然會那麼大。
“楊妙妙,你當我是你的狗?不知道男人的頭不能亂摸的嗎?”
時間靜止。
這話楊妙妙在熟悉不過了,以前她這麼摸陳司良的腦袋的時候,經常被他這麼凶的。
阿良他是不是記起什麼來了?
看著楊妙妙懷疑的眼神,陳司良心裏咯噔一聲,不會露餡兒了吧?
不過好在是楊妙妙沒有繼續追問,陳司良繼續專注的開車,二人一起回家。
相琬迷迷糊糊接到範宸電話的時候,是淩晨兩點鍾。
“範宸?”在確定打電話過來的時候是範宸的時候,相琬看著牆上的時間,不可思議的問。
“嗯,是我。”
“有什麼事嗎?”相琬耐著性子問。
她是生氣的,吵醒正在熟睡的人,是不道德的。
“沒事,就是想給你打個電話。”
“拜托,範大老板,現在國內是淩晨兩點鍾。”相琬深呼一口氣,耐心的提醒範宸。
“然後呢?”電話那頭的範宸含笑道。
“然後你覺得你這樣好嗎?我正好好睡著覺呢,你給我打電話,給我打電話你又說沒事?沒事你給我打電話幹什麼?”相琬發飆,本來她就有些失眠,到十二點多了那塊才睡著,這剛睡沒多久又被範宸給吵醒了。
她心情十分不美麗。
“要不要過來玩兩天,就當度假了,我們還要過些日子才回去。”範宸問。
範宸忽然問了這麼一句,讓相琬有些摸不到頭緒。
“啊?還要待很多天呀?事情是不是有些棘手?”相琬的瞌睡蟲一下子跑了個幹淨。
這都已經呆了好多天了,還要再待好多天,房文清大老遠的來找相琰,時間都浪費在等待上了。
“是啊,比較麻煩,我們在這裏吃不好睡不好的,相琰都瘦了一圈了。”範宸對相琬‘訴苦’。
“啊,你們這也太辛苦了。”相琬表示十分心疼,卻又愛莫能助,她要是在他們身邊就好了,說不定還能照顧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