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莫憂又下了一個鉤,又壞心的想,讓你想要詐本郡主。
果然,黃老板聽後越加的心急,但是他知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嘴角隻是抽了抽就恢複原態,也噙了口茶同樣搖頭晃腦的回味不已。
趙莫憂心道,老狐狸一隻,她也不是吃素的,同樣東扯西扯就是不說正題,眼看著該續壺了,兩人也沒聊到正地方。
黃老板暗暗喚她小狐狸,趙莫憂也不急,淡淡的笑著,輕聲道:“老板,今日承蒙招待,天色已晚,小生告辭了……”
“哎哎哎,別呀,別呀,小公子,您還沒有說清楚,您是怎麼知道青山散人的畫兒是壯年畫的,還有那個烏龍茶要怎麼樣才能更好的保存?”
黃老板見趙莫憂準備走,一急就將自己的希求提了出來,著急的摸樣好似一隻鼓了氣的青蛙,氣鼓鼓的。
“小公子……”
趙莫憂依舊淡然,卻有一種清澈的通透氣質蘊育其間,一種靈動的美就這樣吸引人的眼球,這個時候一道清朗的聲音傳來。
“小公子好雅興,老板人實在,小公子戲耍夠了,還請給再也解個惑可否?”
聲音比之趙莫憂的聲音更加的清朗,尤其最後一句‘可否’婉轉旖旎,酥到了人骨子裏的風華。
眾人都沉浸在聲音的魔幻中,趙莫憂卻如遭雷擊,渾身冰涼,手腳不自覺的顫抖顫栗,這個聲音他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現在還隻是鹹陽世子的 拓跋辰,下個月後就是新一代的鹹陽王,隻聽聲音,誰也無法想象,他就是最後那個勝利者,繼承了大周的萬裏江山,繼承大統。
隨著聲音的結束,聲音的主人也出現在了眾人眼前,如果說趙莫憂扮演的公子是清風明月溫潤如玉,那麼這位公子就是芝蘭玉樹,猶如天人。
兩人,一個皎皎明月,一個風華絕代。
唐嬤嬤先發現了趙莫憂的不同,擔憂的望著她,輕輕的續了杯茶端了過去,公子可是口渴?”
唐嬤嬤的驚醒了沉浸在驚懼中的趙莫憂,心中暗暗給自己打氣,對了,他們現在還不認識,他們也還沒有站在對立麵,不用怕,不用怕。
雖然努力對自己做著心理建設,效果卻不甚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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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麵上他是個無所事事醉生夢死的新一代鹹陽王,世人慕其才花,羨其容貌,卻不知道他是最為擅長掩藏的一個人,當太子和七皇子鬥的不可開交的時候,他藏峰而不露,當有人擋著他的道的時候,他卻能以幾近殘忍的手段將其消滅。
而且他的智商奇高,趙莫憂不認為她多看了一百年就能鬥得過他。
他不是在下個月才會回來的嗎?難道其中有什麼變故嗎?
她還記得前世姑婆六十大壽的時候,他是如何從封地狼狽的逃回來,並且在大壽前夕在文帝跟前哭訴他的遭遇,成功了消除了文帝的戒心,放心的將他留在了上京。
也是她都能重活,還有什麼事情不能發生的,並且以拓跋辰這樣心思縝密的人怎麼會在沒有依仗的時候回來,一定是布置好了一切才上殿報冤的。
“公子很冷嗎?”拓跋辰含蓄的笑問,眸中的光芒令人費解。
“不,沒有,怎麼會冷,隻是……隻是”看到桌子上的冷茶,脫口而出:“對不起各位,老板茅廁在哪兒……”
此話一出驚掉了眾人的下巴,讓趙莫憂從皎皎如月的帶著仙氣變成了普通人。
拓跋辰更是含笑不語,羞的趙莫憂隻想找塊地縫鑽進去。
黃老板並不知道她是女子,請了小夥計送他進入後院的茅廁,可惜到了後院,趙莫憂為難了,到底是去男廁和是女廁。
去女廁吧,她現在是男裝,可是去男廁吧,若是給你知道了,可是傷風敗俗的大罪呀。
唐嬤嬤知道趙莫憂的難處,正色道:“姑娘,您隻管去女廁,奴婢在這兒守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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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她並不想去,但是她需要一個能平複心情的地方,若是沒有他的依仗,趙莫情不可能打敗她,前世,凡是跟著他的人,全部都榮享富貴,而跟他作對的人則沒有一個好下場。
就像姑婆,蕭家,裘家,範薑家……
但是這一世,沒有趙莫憂這個錢袋子,他的雄才偉略還會不會成就他的偉業,她實在是好奇。
心情激動過後,她又恢複了淡然如菊的儒雅,沒有人能從她的眸中看到懼怕,隻有越戰越湧的華彩光芒湧現出來,讓她整個個好似經過洗禮,成長的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