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村生活
太子揮手,近侍隊長謝恩離開,等人退出房門,他才回過頭,恭敬的將一老者從內室扶了出來,親自斟了杯茶,送到了老者的對麵,做了個請的手勢:“老師,他說的事情您老怎麼看?”
老者卻沒有妄自尊大,也道:“太子請……”噙了口茶才又道:“太子殿下如今還能聽老夫的諫言,老夫定當知無不言,老夫覺得蕭敬蒼目的明確,無非是建功立業,太子隻要抓住明珠郡主,他就是一頭聽話的狼,倒也用得,等到您大業已成,再論功‘行賞’。”清淡中帶著殺氣。
太子聞言放下手中的青花瓷盞,思索老者的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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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並見太子並沒有反駁:“隻是此變數就在這位莫酒神的身上,想那莫酒神在十年前的時候釀出來了天下第一酒,純糧釀造,酒味醇厚醉人心脾,老夫當年有幸嚐過,可惜後來不知道出了什麼事,莫酒神消秘跡,而他的那兩位徒弟卻憑著莫酒神的酒莊成為富甲一方的豪紳,隻是好景不長,他的徒弟為了莫酒神剩下的酒相互防備又相互設計,最終落得個雞飛蛋打,兩敗俱傷。”
老者惋惜道“兩家的互鬥不留痕跡,下場悲慘,為師卻是相信其中一定有莫酒神手筆,想他孤身一人能夠兵不血刃的將兩家豪紳氏族鬥垮,且永無翻身之地,這樣的手段,讓人佩服,但是有他跟著蕭敬蒼,那就是猛虎添翼,不得不防?如此老朽親自去會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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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辛苦老師了,你看蕭敬蒼要個什麼職務為好……”
此事太子已經有了論斷,隻是差了出口而已,老者想了想便道:“西南都督的事情他辦的漂亮,給武安將軍清除了道路,太子的意思是要蕭敬蒼走出人前?”
“老師覺得如何?”太子不答反問。
老者心中一凜,太子年歲愈長,心思愈加沉穩,皇家威嚴日盛,就連他也不好再把握他的心思:“太子是說武安將軍名聲太盛,要推出一人好分些榮光?”
太子抿唇輕笑:“不愧是孤的老師!”
老者躬身道:“是太子殿下高瞻遠矚,老朽隻是幫著太子殿下跑跑腿,慚愧,慚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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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山侯回府後後,一個人小院子裏麵,不知道想著什麼,直到一杯熱盞遞到了手邊兒,才恍然木香園的淒冷。
張氏道:“老爺,回去吧,天兒冷,您自個兒不心疼自個兒的身子,妾身可是心疼的緊。”
金氏管家之後,她的份例短了許多,但是,她畢竟在府中經營的十幾年,手上人脈不是金氏可比,輕鬆的就掌握了定山侯的蹤跡,小意溫柔下。定山侯早就忘記了木香園醜聞。
此刻看到許久未到木香園的侯爺在木香園這麼長時間,她不心慌是假的:“老爺……”
定山侯回頭,一看是自己的夫人,於是將今日遇到的事情說了一遍,長歎一聲:“哎,這樁婚事是蒼兒她娘當年給他定下的,齊周公爺也不是那蠻橫的人,隻是如今首輔大人為著他的孫子也是煞費苦心,看著讓人心疼呀。“
張氏一聽大喜,這樣的好事如何要放過:“老爺,妾身呢有些話也不知道當講不當講,若是講的不對,老爺饒恕則個“
“夫人請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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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大公子的為人不說,您也知道,我們府邸門楣低,確實配不上這樣的高門嫡女,如今她能有更好的出處,我們侯府是厚道人家,也不好攔著,再說了,人挪死樹挪活,爺在位置上也有十來年了,如今正好動一動高升不是,還有我們敬敏,敬堂這幾年也是因為無所事事才好玩兒了點,還有溫婉的年紀也大了,正是說親事的時候。”
隻要他兩個兒子能被沈家看重,某個好前程,管家的權利豈有不回來的道理。
“這樣做,會不會對不起蒼兒?”
蒼兒雖然總是氣他,但是畢竟是自己的親骨肉,拿兒子的婚事換取自己一家的前程確實說不過去。
張氏見他有些動搖,趕忙說道:“大公子如今去向不明,往常都是闖了禍才回來,我這做後娘的又不好管著,這次說不定也是如此,這且不提,再說了以皇太後對明珠郡主的疼愛,豈會讓她嫁給一個莽漢,如今明珠郡主的名聲可謂如日中天,京城中能比的著的還真沒有幾個,這樣的妙人也不是我們這樣的家能養的起的,何必做那棒打鴛鴦的壞人。”
一番話裏不僅僅將蕭敬蒼貶低到了塵埃裏,並未為他們的齷齪思想找了一個完美的借口。
定山侯一想也是,以蒼兒的頑劣,這樁婚事也不一定會成功,還不如用這一樁婚事換回一家子的升遷之路,也算他這個未過門的兒媳婦為他們蕭家進了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