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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子上的人剛好研製出了兩幾套成品,一套穿在他的身上,另外一套準備送給莫酒神。

趙莫憂舀起針線簍子,配了配線,穿上針,掐邊兒舀緊,開始飛針走線,動作熟練如行雲流水,腦子裏卻不閑著,開口問道:“上次走的急,是出了什麼事兒嗎?”

片刻過未曾有回應,抬頭一見,蕭敬蒼直愣愣的不知道想什麼事兒,灼灼的眼神似要將人燒死,臉兒一紅嗔道:問你話呢……呆子……”

蕭敬蒼恍然回神,不自然的笑了笑,黑紅的麵孔卻沒有憨厚之像。

趙莫憂心底歎了口氣,蒼哥哥長相英俊卻,濃濃的眉毛,大大的眼睛,卻因為常年緊抿的唇角,泄露出一股奸猾,往往這樣的人讓人防備,蒼哥哥也因此做人做事比別人多付出了幾倍的努力,放下手中的活計拉了他坐下,又給他斟了杯茶。

“蒼哥哥先歇歇,這次回來能呆多久……”

蕭敬蒼這時候才意識到自己來的目的,忙不迭的放下她送來的茶杯,道:“寶兒,傷口還疼嗎?”

他隻問傷口卻不問結果就是怕傷害了她。

趙莫憂知道最近外麵傳言,這個時代一個女人沒有了生育能力就麵臨著七出之罪,等待她的無非是被休,開始的時候她也猶豫要不要這麼做,但是若是能因此看清解決麻煩並且能夠看清他的心思,這功夫就不算白費。

這是一種試探,雖然前世的時候蒼哥哥能夠為了她誅殺眾人,但是那個時候他的情況也不不逞多讓,而這一世有了莫酒神的從旁協助,他的成就會如同前世,卻更加的穩妥,他會不會生了旁的心思。

說白了前世她受的傷害太深,被人欺騙的太狠,如今雖然嘴上總是說著相信蒼哥哥,離哥哥和鈺哥哥,但是內心深處卻沒辦法掩埋心底的那股憂慮,這種憂慮平時並不會顯現出來,也隻有在她最為脆弱的時候才回一一浮現。

當她躺在床上不能動彈的時候鬼使神差的就令人放出了這個消息。

“不疼,蒼哥哥可是擅離戰場,莫老師沒回去會不會罰你?”

她的手很巧,又快,挽了結,用剪刀絞斷線頭,順手舀給他。

蕭敬蒼並不知道她的憂慮,更加不知道她的不安,隻是潛意識的覺得這樣的趙莫憂並不是真正的她,好似有什麼困擾著她。

接過她遞過來的棉衣上身試試道:“不錯,寶兒的手藝見長……”

好似想起什麼,他扭捏的又拿出一張單子:“給你……”

接過單子,趙莫憂一陣詫異,她不是沒有見過好東西,但是以她的眼光看來,這單子上的東西隻怕是十個蕭家都整不出來,蒼哥哥這是怎麼回事,不由疑問出聲:“蒼哥哥?”

“給你就拿著……”雖然嘴上說著堅決,卻難掩眸中的驕傲和喜意,仿佛讓人看到一隻第一次捕捉到獵物後的小獸,傲嬌別扭。

“是繳獲的?”趙莫憂也不是不知事兒,她的外祖父齊周公當年就是以戰功發家,更不是那種沒有見過世麵的小戶千金:“但是這也太……”

“是原西南都督的私庫,這裏隻有百分之二十,皆是重寶,都給你送來了,其他的百分之八十和銀兩等都送到江南去了……”

他的事情從不隱瞞趙莫憂,以前沒有,現在也沒有,當日西南都督的小妾的事情也都說了出來,看到趙莫憂理解的眼神,臉上欣慰,心底卻有那麼一絲難以難以的惶惶。

趙莫憂的心情剛剛從震驚中恢複,以致於沒有發現他眼神中的波動:“原來你得了西南都督的私庫,怪不得……”

西南的位置是整個大周最為偏遠的督府,地域遼闊,是大周的邊境要塞,卻由於邊境的環境特殊,接連西蠻,西夏兩國,鬥爭不斷,大周的官員從未有人能在西南府站穩過腳跟,不得以才用西夏後代的大周子民來任職西南都督。

這樣一來,西南都督就成了西南的土皇帝,財富自然不容小覷,隻是沒想到會這麼多。

而且以她對蒼哥哥的了解必定不走尋常路,再加上有莫老師的出謀劃策,拿下來也在情理之中,隻是朝中卻未曾傳出丁點的傳聞,隻怕手段不會多光彩,也是若是光彩也不不會讓西南都督在西南府耀武揚威了。

“那麼,我就收下了……”回過神揚揚手中的單據,笑著收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