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這小子不是快鑽進錢眼裏了嗎?居然放著一萬大洋一分不要?嚴竟開聽了夏航的回答,暗自揣摩著。
“看看,你們都看看,小夏老師這是什麼境界?”袁一陶借勢又大力稱讚起來。
“袁校長,您也別誇我了。或許您還不知道,這次來也是受家師之托,用十天時間憑著自己的能力掙到一萬塊。”
夏航心中坦蕩蕩,所以很自然地就把這事當眾說了出來。
“哪知貴校的學生非常捧場,讓我在今天就實現了目標,而且是超額完成。所以,既然學校希望我能增開養生課,那也就沒有再收費的必要了。”
“好吧,這一條就依你。但你跟醫學係的約定,最好還是繼續執行。”袁一陶當場拍板,接著又對王主任說道:
“後麵五次中醫課,小夏老師該怎麼拿報酬就怎麼拿,不得有誤。”
“是是,袁校長請放心,還有老校長也不用擔心。無論後麵的聽課人數增加多少,我們都不會少夏老師一分錢!”王主任趕緊拍著胸脯保證道。
幾人又閑聊了一會兒,然後才一同離去。但沒過兩分鍾,嚴竟開獨自一人又迅速跑了回來。他把門一關,一臉興奮地對夏航說道:
“小子,你猜猜發生了什麼?”
夏航抬眼看了看他,沒好氣地回答:
“都寫在臉上了,還用得著我來猜?不就是悟出點道來了嘛,離突破還差著好遠呢!”
“嗨你這個臭東西,剛想表揚你兩句怎麼又跟老夏一個德性了?”嚴竟開聽了就如頭上澆下一大盆冷水,忍不住張開嗔罵道。
“我說的是事實。想突破到第四重境界的第三個階段,類似的悟道起碼還需要七次以上。”
“你說什麼?七次以上?”
嚴竟開頓時就如泄氣的皮球焉了下去。要知道那樣的悟道機遇太難把握了,這回要不是夏航在崖壁下的一番點撥,他根本不會進入到那樣的奇妙境界之中。
“當然。按說到了你這個境界,對修行的認知愈發清晰。難道不知道越往後,每一絲的提升都難於上青天嗎?”
此刻這一老一少就像換了個。夏航猶如一個得道高人,正在對嚴竟開這個“學徒”諄諄教誨。
令人驚奇的是,嚴老頭居然真的是一副學生模樣,仔細聆聽著對方的訓詞。
“不過,修行還有機緣之助。如果你運氣好,哪一天突然因為某件事一下子頓悟,那帶來的收獲就可想而知。”
嚴竟開不停地點頭。機緣可遇而不可求,該屬於你的,它不會跑掉。不該歸你所得,即使求也求不到。
然後他告辭了,眨眼間就消失在樓道中。
夏航看了眼樓道,禁不住啞然失笑。他突然覺得這個老頭還挺有意思,在某些方麵至少比自己那個爺爺要通情達理。
次日是周六,夏航把養生課安排在晚上。畢竟他的重點是下午的中醫課,好在經過自己的努力,整個醫學係的學習氣氛已經完全被調動起來了。
甚至在外麵實習的畢業班學生聽說後也趕了回來。原因很簡單,實習的目的無非是兩個,一是提高技藝,二是為了將來的就業。
如今想謀一份好差事越來越難,所以與其那樣在外麵耗時間,還不如回學校看看夏神醫到底有什麼三頭六臂。
如果真如同學們說的那般神奇,那為何不回來跟夏神醫好好學習一番?
沒錯,如今不僅在醫學係,就連整個學校都稱夏航為夏神醫。起因就是他的第一堂課——望,而率先這麼叫他的是吳學力同學。
望而知之謂之神,聞而知之謂之聖。
夏航僅僅通過嫻熟的望技,就能說出病情,甚至還由此狠狠地打擊了西醫的囂張氣焰。這些鮮活的事例,無不說明他很“神”,完全擔的起神醫的稱號。
今天來聽課的學生更多,差一人就到了兩百之數。所以,係裏已經把最大的能容納五百人的小禮堂提供給他所用。
人越多,夏航講課的精神頭就越足。不是因為報酬的增加,而是覺得自己的努力沒有白費。
中醫,不能任其沒落下去。中醫,必須後繼有人。
晚上的養生課,不知是不是學校的宣傳到位,第二禮堂幾乎坐滿了聽眾。要知道那可是能裝載兩千人的大禮堂!
除了八成左右的學生,不少老師甚至老師家屬,以及後勤人員都前來聽課。
這年頭什麼都講究快——快餐快車快男快女,總之生活的節奏就是一個字:快。結果隨之而來的就是問題的不斷湧現,亞健康、富貴病等等。
於是嗅覺靈敏之人又打起了保健牌,借養生旗號大發其財。可真正能讓人養生的產品或教程卻是魚龍混雜,有效者微乎其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