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專心洗碗的夏航,猛然感覺到身後的目光。遂緩緩轉過身,衝老人笑了笑。
老人頓時有些不好意思,仿佛自己的想法被他看透了一般。於是,裝作有事情要做,就起身離開了那裏。
忙完後夏航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下午最主要的一件事,就是到華和醫院繼續給黃哲針灸。也不知黃家人是否同意把他接回到家中,想了想就撥通了黃茹的電話。
“茹姐是我,吃過了吧?”
“怎麼,我要說還沒吃你打算請我?說吧,什麼事?”黃茹正端著餐盤在那裏午餐,沒想到這小子打來了電話。
“沒事就不能找你麼?真沒吃就趕緊過來吧,我請你,想吃什麼?”夏航何等感應?隱隱地他已猜到對方正在吃飯。
“行了,下次吧,我都快吃完了。不過你要是沒事,我可是有一事想告訴你。”
“哦?好事還是壞事?”
“自然是好事。但電話說不太合適,等見麵時再細聊。還是先說說你的事。”
“嗯,是這樣。今天我聽顧晨說,對對,就是那個護士長。她說黃哲想回到家中治療,不知你們是否知情?”
“這事我還真不知道。你看呢,用不用待在醫院?”
“依我看自然是沒什麼必要,浪費錢財。關鍵是我說過,那種病的恢複情緒穩定也很重要。他既然鐵了心要離開醫院,我覺得就滿足他好了。”
“好,那就按你說的辦。一會兒我給父親打電話說一聲,今天就回去治療嗎?”
“今天還是針灸結束後再回家吧,因為我離醫院近。再有一小時左右,我就會過去。”
“行,那先這樣,保持聯係!”
黃茹那邊似乎有事情,隨即就掛了電話。夏航的臉上浮起了一抹笑意,看來昨晚那場交心式的談話起了作用。至少,方才在電話中,她說話不像以前那樣衝了。
他剛想小眯一會兒,手機又響了起來。順眼一看,居然是幾天沒有聯係的沈炫。
“炫姐,找我有事?”自從她的演講成功之後,總算是修改了當初兩人的約定,允許夏航稱她炫姐。
“我說夏航同學,沒事就不能找你嗎?我突然有一種感覺,這幾天你該不會陷進花叢之中了吧?”
“嗨,你亂說些啥?不過,我怎麼聽出了一絲別樣的味道?”
“還不承認?典型的做賊心虛,別拿我來打岔。坦白交待,這兩天認識了幾個美女?”
“這兩天嗯,讓我想想,不多隻有五六個。”
他這話,倒是半真半假。從前天在邊家診所算起,邊昕兒、黃茹,然後是鍾雲竹與上官依依,接著是顧晨。不多不少,正好五個。
“五六個?你小子就吹吧,好像說的自己魅力無限似的。”
“既然炫姐不信,我也就不再解釋。說吧,有何貴幹?不會又要演講吧?”
“閉嘴!你再亂說,小心我不理你!”電話那一頭的沈炫頓時有些氣結。那張臉卻是羞紅了半邊天,這個壞蛋,竟敢拿那事來調侃我。
“好好,不提不提。現在可以說了吧?”
“有這麼一事,本周末也就是後天晚上,學校有一個聯誼會。我想邀請你參加,不知夏同學可否賞光?”
“聯誼會?什麼性質的?”
“就是中青年教師在一起交流,每年教師節到來前都會舉辦。怎麼樣,有無興趣?”
“這個嘛,炫姐既然開口了,我當然義不容辭。隻不過,我一直是你嘴中的夏同學,要是去了那些老師會不會給我白眼?”
“他們敢!再說了,你在山亞校區不也當過老師麼?到時你聽我安排即可。ok,先這樣吧,我上課要晚了,後天再聯係。”
沈炫說到這兒,快速掛了電話。她一邊快速往教室前行,一邊又閃出了那一晚演講時的情景。
等後天見到他,一定問清楚為何想出那樣的奇葩主意?意念至此,沈炫仿佛覺得又有一陣秋風吹進了衣襟內的敏感之地。渾身就是一陣機靈,但很快她就啞然失笑。
明明穿戴得嚴嚴實實,怎麼一想起那事就有點條件反射?
中青年教師在一起交流的聯誼會?該不會是什麼相親會吧?突然間在腦海中閃過這一念頭,夏航心中微微一動。如是,她為何要邀請自己?
想不明白,他幹脆關了屋門,準備去醫院為黃哲針灸。
問清了大致方向,夏航就在胡同中穿梭前行。走著走著,前方突然出現了一處樹木集中的地方。濃蔭之下,四周顯得更為安靜和清涼。
抬頭一看,在一處影壁背後的門楣上,寫著“某某故居”幾個大字。馮奶奶說,這一帶有好幾個名人故居,沒想到這裏就看到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