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幾人一起離開了那間套房。步行到學校後,蘇楠率先告辭。接著李強也返回了他的宿舍,夏航則帶著邊昕兒和喬田田去了食堂。
被葉寒這麼一攪和,她倆的午飯都沒有吃成。可到了食堂一看,也就剩下那些殘羹冷炙了。夏航提議到外麵飯館吃一點,但她倆都堅持就在食堂解決。
簡單的午餐之後,夏航準備到黃家去針灸。臨走時,他對邊昕兒說道:
“昕兒,以後葉寒應該不會再來滋事了。而且,你倆會受到李強的保護。到時候如果有什麼事,就盡管跟他講,他會照做。”
邊昕兒點點頭。一個曾經幫葉寒那混蛋要淩辱自己的家夥,搖身一變卻成了保護自己的人。這件事想一想就覺得有些微妙,而促成此事的,無疑就是夏航。
他始終在考慮著自己的處境與安危,現在連室友喬田田也保護上了。不過他在將來就會成為葉寒報複的對象,聽說葉家的勢力很恐怖啊!
想到這裏,邊昕兒有些憂心忡忡地看著夏航,但出口隻是輕聲說了一句:
“客氣的話我就不說了,夏航你自己也要注意一些。”
夏航衝她笑了笑,回了一個你放心的眼神,然後跟二女揮手離開了學校。
一個多小時之後。華旦醫大一棟宿舍樓的第八層盡頭,葉寒躺在床上,正盯著天花板出神。這時,外麵突然傳來了“咚咚咚”的敲門聲。
“進來,門沒鎖。”葉寒下意識地嚷嚷了一句。
來人進屋後,二話沒說,直接就到旁邊的另一張床鋪上躺了下來。這間宿舍本來也是四人居住,但葉寒動用手段隻象征性地留下了兩張床,實際上隻住著他一個人。
回過神來的葉寒,從氣息上就知道來人是誰。但隨即那張臉就陰沉了下來:
“強子,誰他媽地讓你躺下了?給本少滾起來!”
說完,葉寒從床上坐了起來。他盯著李強,見他沒有反應,眉頭一擰,陰陽怪氣地道:
“呦呦,是被那混蛋治好了傷勢吧?原來是得到了一點兒好處,難怪這麼快就翻臉不認人了。嘖嘖,行啊你這個白眼狼,這幾年本少白培養你了?”
李強還真是掐著點過來的。恩人說提前一刻鍾左右,他就算好了時間。等躺在床上時,離兩個小時隻差了不到十分鍾。
“翻臉不認人?這是在說你自己吧,先前哀求你給一枚療傷的丹藥,可你呢?揚長而去不說,還他麼出言威脅我。”
李強冷冷地回應道。他仍然靜靜地躺在那裏沒有動,甚至還翹起了二郎腿。那架勢,就好像他是主子,而葉寒才是小跟班。
“你丫的難道不知道丹藥的珍貴嗎?而且我說過隻有那麼一枚!強子,我再說一次,趕緊滾起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葉寒好不容易平息的怒火又漸漸膨脹起來。在酒店套房,他覺得完全是夏航那個混蛋控製著整個局麵。最讓人不解的是,他明明知道自己的背景,為何還敢如此放肆?
莫非他是哪個家族的家主在外麵留下的野種?等長大後就跑回來認親,嗯這種可能性極大。明天就是周末,回家後得好好調查一番。
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猜測,葉寒越琢磨越覺得靠譜。
“到底有幾枚你自己心裏最清楚。就算真的隻有一枚,那你直接抬腳離開,把我一人扔在哪裏,這是何居心?”李強晃了晃腿,繼續冷聲反問道。
“你他媽的說什麼?是何居心?”葉寒一聽,連聲冷笑。
哼哼,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嗎?即便如此,你這個鄉下人也是聽我差遣的命。
可半晌後,葉寒見這家夥仍然無動於衷,語氣突然變得更加淩厲:
“你丫的有沒有搞錯,咱倆到底誰聽誰的?不過才兩個小時功夫,你就自以為翅膀硬了?告訴你李強,我隻要一根手指頭,就能讓你在這床上躺上一輩子!”
“我信!但是,葉寒你想過沒有,以你的家境,守著那麼好的修煉資源,才勉強修到了第二重。要換作我,不說第三重,起碼也是二重的極致階段。”
李強嘴上繼續挖苦道。但在他的內心,仍然還是有些打鼓。恩人懲治葉寒的手段,到底有多大的效果?
順勢又看了看時間,估計就差了三兩分鍾而已。李強正想告訴葉寒那三種發作的情況,他卻從床上跳了下來。
葉寒死死地盯著李強。足足盯了一分鍾之久,這才略顯詫異地說道:
“我說你怎麼突然有了一絲底氣,原來是打通了任督二脈。難道這也是那個小混蛋的手段?不可能,絕不可能!”
為李強治療傷勢,對一個醫術不錯的人而言,不過是舉手之勞的事。但為他打通任督二脈,此事可就有些耐人尋味了。這其中,至少說明了兩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