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到底是什麼情況?正跟夏航小聲聊天的林之達,還沒反應過來時,孫女就去了別處。再想一想早上她的那些反應,心中隻好苦笑一聲。
他能明白一些原委,但其他人卻是完全糊塗了。主桌和旁邊兩桌,基本都是林家嫡係。加上幾位有身份的長者,比如鍾炳巒。
林靜茵此刻有些奇怪的表現,讓這些人又覺得先前的猜測不正確。難道真的隻是感謝夏小神醫,並無什麼婚配之事?
“小夏啊,要不你也去和那些年輕人聊一聊?”鍾炳巒察言觀色,突然開口道。
他在想,如果你不會與林家孫女有什麼交集,那也可以考慮一下我家小竹啊!而且,自你小子出現後,小竹明顯有了一些不同的心思。
“嗬嗬沒事的,再說我跟他們也不太熟。”夏航隨口答道,但話一出口他又後悔了。這理由,太牽強太弱智了。
果然,鍾炳巒馬上接過話道:“都是同輩人,多聊聊不就熟了?再說,那邊也有一些你熟悉的朋友啊。去吧!”
“對對對,老鍾說的是。小夏,一回生二回熟,快去吧!”林之達跟著附和。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夏航隻好從命。總之自己不能說,我煩那些家夥吧?於是,他端著餐盤,向那邊緩緩走去。
林靜茵那一桌,就這一會兒功夫已經圍滿了燕城的青年才俊。但夏航才不會往那桌湊熱鬧,他總覺得跟這個小娘皮不是一路人,於是他朝鍾雲竹那兒行去。
鍾雲竹一看他過來了,趕緊對身邊的人說道:“夏神醫駕到,還不趕緊加個座?”
在她的一側,正是有“自來熟”之稱的聞人曉詩。哪知她聞言後卻發出一聲冷哼,陰陽怪氣地道:
“他應該到那一桌才是,來我們這裏幹嗎?”
聞人曉詩說完,手一抬,卻是指向林靜茵所在的那個地方。
這一桌的人聞言,頓時表現出各自不同的神色。有的是驚訝,心想她的膽子也太大了吧,竟然連夏神醫的麵子也不給。有的是麻木,似乎這事與自己毫無關聯。
而有幾個卻是有些不快。尤其是鍾雲竹,因為她知道夏航的母親就來自聞人家族。從目前的情況看,夏航顯然還沒有去認親。既然如此,她覺得有必要解釋一下。
聞人曉詩不配合,鍾雲竹隻好從另一側想辦法。那個女子倒是很主動,已快速騰出來一把椅子。鍾雲竹請夏航坐下後,在他耳邊小聲道:
“她是聞人曉詩,在華旦醫大上學。她性子就那樣,你不要太在意。”
“哦,是你的朋友?”聞人曉詩的敵意非常明顯,但夏航選擇了沉默。一則這種場合不宜如此,二則怕她是鍾雲竹的朋友。
“談不上。或許,她跟誰都是朋友。”鍾雲竹淡淡地應道。
“嗬嗬,我明白了。”夏航微微一笑。隨即想起什麼似的,又低聲問道:“聞人昊是她什麼人?堂兄還是
“哪是什麼堂兄,他倆是親兄妹!”鍾雲竹有些意外,遂好奇地說道,“你見過他?”
夏航點了點頭。他終於明白了,也逐步回想起了太姥爺在湖邊說起的家族成員。保管八龍羅盤的是聞人傑,他的兩個兒子是聞人睿和聞人智。
那麼,這對兄妹自然就是聞人傑的兄長聞人龍的兒女。
難怪她會有如此大的敵意,顯然聞人昊母子把在黃家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隻是不知僅局限在他們那個小家,還是在整個聞人家族都傳開了。
但不管怎樣,他倆描述時必定是添油加醋,把罪過都會推到我的身上。不過有點奇怪的是,今晚的聞人昊似是在刻意回避自己。夏航快速閃過這些念頭,對將來的認親之路又多了一份擔心。
“竹竹,你在那耳語什麼呢?”聞人曉詩看夏航沒理睬自己,相反與鍾雲竹在那裏聊的火熱,遂小嘴一噘,打斷了他們。
“沒說什麼,幫夏神醫掃盲呢!”鍾雲竹隨口答道。這話也對,方才不正是如此?
“掃盲?人家既然為神醫,還用的著你來掃盲?”聞人曉詩冷眼一翻,非常不屑地挖苦道,“仗著點小手段,治好了黃哲卻盯上了茹姐,救了茵茵又幾乎以男友自居。”
“對了竹竹,我如果沒記錯的話,幾天前他救了你家的親戚,就心懷叵測地跑到你家。他不會還想對你有所圖謀吧?”
炒豆子般地一口氣說出這些,聞人曉詩露出得意的神色。她居高臨下地盯著夏航,意思是別惹我和我們聞人家族,那代價你付不起!
她這番話,讓這一桌的男男女女更加震驚。同時也在想一個問題,她為何那麼恨夏航?
“曉詩不要亂說,夏航不是這樣的人。”鍾雲竹的秀眉終於蹙了蹙,臉色也有些不自然。在這種場合,你怎能如此大放厥詞?別的不說,他圖謀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