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說你要倒黴,很簡單,我是一名出色的中醫。而於月事之判斷和診治,我爺爺曾說過,那些太小兒科了。”
夏航看到她蹲在那兒的難受勁,心裏還是一軟。他大致一思考,就在紙上寫了幾味藥。
把方子交給林書辰後,夏航叮囑道:“從今晚起,加上這幾味藥。一則調理月事的不適,二則緩解一下暴躁的脾氣。她再這樣下去,肯定不利於身體的全麵恢複。”
本來就有些自責,當看到夏航又開藥調理自己的身體時,林靜茵心底的感動瞬間激發。可一聽到他說緩解暴脾氣,感動刹那間又化為泡影。
她甚至都沒有回房去換衣服,而是重新擺出一副孤傲的姿態,冷冷地吐出來三個字:“不稀罕。”
這一次,氣的連一向溫和的林書辰都有些無語。這孩子,太過分了!而戴洛瑜則拉著女兒,催著她回房去處理一下自己的尷尬。
心善的夏航已不打算和她計較。摸清了她的性格脾氣之後,今晚也算是基本達到了目的,所以該離開了。
他寬宏大量,有人可是早就忍無可忍。就在夏航將要轉身之際,一道曼妙的身影突兀地出現在他的身邊。
雖然罩著一層寬鬆的衣衫,但不知為何就給人一種前挺後翹的妖魔身材之感。那副墨鏡,不僅沒有遮住什麼,反而更讓人產生無限遐思,渴望去撫摸一下那張精致玲瓏的臉蛋。
竟然是一位讓男人沒法不動心的大美女。她的突然現身,讓暗處的三個護衛如臨大敵。但夏航在此,他們還是忍住沒有露麵。
“珍,你怎麼還是出來了?”夏航輕聲道。他早就知道暗處的珍情緒激動,隻是兩人有約定,讓她盡量不要現身以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哪曾想,大家都離開之後,這個女刺客還是沒能控製住自己。沒辦法,對林靜茵的任性、無理和刁難,珍已在暗中詛咒了無數回。但在聽到“不稀罕”這三個字時,她終於也暴走了一回。
不過,她不是要去揍那個自我感覺極好的女人一頓,而是采用了柔性戰術。先是故意向林靜茵盯了一會兒,意思是你不稀罕是吧,這男人我可稀罕著呢!
接著,她更是很自然地挽起夏航的胳膊。身體微微依傾,儼然就是一對深愛了多年的情侶。
直到目睹著這對男女離開了大門,林靜茵仿佛還在夢中。她用手貼著自己的紅唇,一雙大眼睛呆滯地盯著兩人消失的地方,久久沒有言語
“小茵,小茵?趕緊回房去處理一下,要不那兒多難受?”戴洛瑜輕歎了一口氣,再次提醒女兒。
林靜茵這才如夢初醒,她不停地喃喃道:“她是誰?這個女人到底是誰?”
看到無人搭理自己,她猛地向自己的臥房跑去。林之達向兒子兒媳一使眼色,他們隨即趕緊跟了過去。
之前,林之達的心其實已平複了下來。他早就明白夏航和茵茵不過是年輕人在賭氣而已,遲早他倆還會走進對方的心裏。哪知,莫名其妙地冒出來一個神秘的嫵媚女人,看那樣子兩人的關係還不一般。
所以,他也想知道孫女的那個問題——此女到底是什麼人?
“老爺,她就是昨晚的刺客。”林一現身後,小聲稟告道。
“什麼?她就是刺客?那她為何在小夏的身邊?你們告訴我到底還發生了什麼?”林之達再次震驚不已。這個夏航,到底在玩什麼呢?
“老爺,我們給大哥作證,她的確是那名刺客。”林二和林三也相繼現身確認。說完後,他們三人迅速隱去。
林之達搖搖頭,也隨即踏步向孫女的房間行去。剛剛來到門口,就聽得傳過來的陣陣哭聲。她一邊哭,還一邊在不停地訴說和謾罵。
“颼!”
林之達剛一進屋,遠處就飛過來一件東西。不偏不倚地正好砸向他的眼前,他運力一抓,才發現是一包中藥。
“嗚我不吃你開的破藥!嗚嗚什麼臭男人,整個一位不學無術的花花公子!嗚嗚,才不稀罕你呢,你跟那個不要臉的女人去過吧嗚嗚嗚”
林靜茵趴在床頭,身體因為哭泣而不停地顫抖。戴洛瑜在一邊安慰著她,而林書辰則負手在一邊走來走去。
看到老人進來,夫婦倆頓時露出一抹慚愧之色。這孩子,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如此之表現,如何擔當得起林家的重任?
哪知,林之達卻是不在意地微微一笑。他在床邊坐了下來,平靜地道:“茵茵畢竟還是一個不到二十的大孩子嘛,以前啊,為了我們林家把自己繃得太緊。再說,哪家的女孩沒有個小脾氣呢?她越這樣哭鬧,就就說明她越在意小夏。”
話音一落,林靜茵立即抬起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