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診金?”夏航下意識地問道。在他看來,為陳新治好了失憶症,陳家自然會支付相應的費用。
也許十萬八萬,也許會更多些。因為他感覺陳涵策一直有討好的意味,可能是陳家不想步葉家的後塵吧。
“不僅僅是診金。”陳涵策臉色一正,進一步解釋道,“當然,神醫不僅治愈了小新的失憶症,更讓他判若兩人。這讓我們打心底感謝神醫,自然診金也是大頭。”
“是的,身為陳新的父親,我這種體會可謂最深。”陳景文接過了父親的話,“不瞞夏神醫,為了給他治療,短短幾周已是花費了上百萬元。”
“高額的破費,卻沒有換來相應的療效。夏神醫果真是名副其實的華佗再世,一記神針即讓我兒完全康複,甚至更勝過往!故而,我們一致決定的診金是,兩百萬!”
兩百萬!居然比自己方才估計的高了許多,夏航心中微微一動。但落入陳家人的眼中,卻是不動聲色。
特別是老家主陳涵策,心想都啟動了原先準備的最佳方案,但依然沒有撼動神醫的內心。
要知道,他們請夏航過來之前有三種方案。最次的一種,就是他也無能為力,那將支付三十萬作為酬勞。次之,能緩和病症,則付給八十萬。
最好的自然是他能治愈,那就直接兩百萬重謝。哪知,這一方案似乎在神醫的眼中並沒有多少意外。
唉,也是,如今他不僅有聞人家和林家這兩個巨無霸作後盾,更有黃家許家甚至鍾家在間接支持,這點錢又算的了什麼呢?
更何況,這個年輕的神醫已經開始研製並推廣據傳神妙無比的保健品,那還不是財源滾滾?
所以,陳涵策顯得有些落寞,一時間竟然忘掉了那張金卡還包含著幾層另外的含義。
這一幕,正好被陳景文看到。他一下揣測出了父親的心思,於是清了清嗓子,繼續大聲道:“夏神醫,父親剛剛說了這張卡不僅隻有診金,那隻是第一層。第二層,是補償金。”
“我身為父親,卻沒有很好地管教兩個孩子。結果兄弟倆先後冒犯了神醫還有沈老師,何況父親與沈老爺子還是故交。汗顏啊!”
說到這兒,陳景山臉露愧疚之色。他說的是實話,兩個兒子都覬覦沈炫的姿色,哪知偏偏撞到了夏航這個克星之上。
這時,韓鈴鈴突然開口道:“夏神醫,關於補償金我是舉雙手讚成的。陳奇這一份,原本是五十萬,我得知後要求加到一百萬。”
“理由很簡單。在我知道火車和聯誼會這兩件事跟他有關之後,我就建議一次五十萬。雖說金錢不能來衡量道歉程度的深淺或大小,但起碼能代表致歉者的態度。夏神醫,你說呢?”
“嗬嗬,韓小姐這番論述的確聽著新奇,也貌似有其道理。”夏航微微一笑,“不過補償也好,賠償也罷,通常多是受害者提出。所以,我覺得有必要聽聽沈老師的意見。”
韓鈴鈴同樣笑了笑,繼續道:“不必了。這兩件事都對夏神醫造成了一定的影響及傷害,況且沈老師也是神醫的好朋友。故而,望夏神醫不必多慮!”
“對對對,鈴鐺正好說出了我的心理話。”一直坐在那兒默不作聲的陳新突然說道,“補償金不能少了我那一份。夏神醫不計前嫌,治愈了我的病症不說,還順勢為我清理了體內的經脈。沒得說,我必須出一百萬!”
他的回答,令在場很多人都有些意外,包括夏航。陳新的意思很明顯,他隻冒犯了神醫和沈炫一次,本應補償五十萬。可夏航又為他理順了經脈,故再加倍。
至於治療費用,已經包含在診金當中。
恩,但願這家夥從此走向正途。夏航暗自琢磨著,忍不住就看了一眼陳奇。那家夥仍然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不僅一言不發,甚至神色也不太對勁。
哼,真是陰溝裏的石頭——又臭又硬!夏航暗罵了一句。
似是感覺到了什麼一般,韓鈴鈴突然用手狠狠地掐了一把陳奇的腰身。後者猝不及防,一時疼的在那兒齜牙咧嘴卻又不敢發出聲來。
活該!這一幕同樣被陳景山看在眼中,忍不住在心中罵著老二。幸虧有鈴鐺能治住這家夥,否則他以後沒準還會去騷擾沈炫。
“說到補償金,又哪能少了我們這一份?”
豁然間,一道清脆的聲音飄進了客廳。隨後走進來三個人,卻是陳景石一家三口。說話的,是其夫人聞人晨露。
夏航先是微微一愣,然後衝小姨點了點頭。自從那晚他們跪下求饒之後,雙方一直沒有再見麵。今日一見,還是略顯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