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本來說是上個周末,被我拒絕了。結果對方很不高興,給了爺爺很大壓力,最後才和他們定在了這月底。”
“為什麼?”
“自從跟陳奇徹底分手之後,不知為何對方就知道了我的情況。而那人也正好回國不久,他們就不斷地找爺爺,煩死人!”
“找你爺爺做什麼?幹嗎不直接來找你?”
“一開始當然是來找我,可吃了幾次閉門羹後,他就去找我爺爺。拿爺爺來壓我,這主意肯定是陳奇告訴他的。哼”
“哦,那說明此人跟陳奇關係還算不錯。到底是誰?”
“你或許聽說過,來自許家。”
“許家?”
“對,許迪威。”
“啊?居然是他!”
夏航真的有些吃驚,世界還是太小了一些。他對此人,在一品居初次見麵時就沒留下什麼好印象。
記得當時東方春曲他們說,此人尤喜熟女。所以,他才從津門趕回來參加品茗會,為的就是一睹葉品君芳容。
“你認識他?”沈炫看著他的表情,帶著些許好奇。
夏航點了點頭,迎著她的目光,進一步解釋道:“就在一品居的品茗會上,算是打了幾個照麵。才知道他就是韻黃家許姨的親弟弟,但姐弟倆風格有些不同。”
差一點,他就順嘴說出韻姐。心中不由得自責不止,要是讓有心人聽到了,豈不就會懷疑些什麼?
幸虧沈炫不是燕城人,所以她沒有聽出來什麼,隻是淡淡地問道:“噢,那在你看來,他是什麼風格?”
“或許是大家族子弟的通病,許迪威也很狂。加上他是海歸,聽說專門負責許家在海外的珠寶生意,自然就更多了一些所謂驕傲的資本。”
“記得當時他說,老姐對你印象不錯,是因為你治好了我的外甥。言外之意,他壓根就瞧不起我這個人——隻是他眼中的草根而已。”
沈炫聞言,忍不住展顏一笑:“嗬,那隻能說明當時的他還不了解你。林家的乘龍快婿,聞人家的血脈後人,僅此兩條就足以推翻他的觀點,又哪裏是什麼草根?”
“這個就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打算怎麼辦?眼看就到月底,找我來是幫你出出主意的,對吧?”
“我本來是想算了,既然你馬上就要出國,也就不麻煩你了。你說不知何時回來,所以叫你來一是聊聊天,二是我也打算出國。”
“什麼,你也要出國?去哪裏?”
沈炫換回了淡淡的語氣,但眼眸中閃過的一絲落寞沒有逃過夏航的眼睛。隻是她的回答讓他有些意外,不是剛從m國回來?
“自然不會與你同行。其實在m國就有過這樣的想法,是我在那裏認識的一個朋友建議的。當時還以為隻是個玩笑,現在來看卻很有些道理。”
“可我怎麼有一種你剛剛才決定的感覺。希望你這個改變,與我沒有太大的關係。”
“切,小屁孩少在這兒自作多情。我是成人,更比你大,做什麼決定怎會與你有關?”
沈炫嘴中雖這樣說,但內心不得不佩服夏航的敏銳。本來她打算在相親那天帶他一同前往,這樣就可以徹底打消許迪威的念頭。不過如此以來,或許會給夏航帶來不便或麻煩,比如——
林家會怎麼想?他和林靜茵都那樣了,怎麼又跟一個女人不明不白?
其實,她想請他來幫忙,連她自己都說不清到底包含有哪些因素。總之,莫名地對他就有一種信任,甚至還有一絲親近的味道在裏麵。
這種信任與親近,已漸漸地讓她的芳心很難容下其他年輕男子。無論是學校的韋振和鄭一,還是大家族的陳新陳奇兄弟與許迪威之流,都無法再讓她的情感世界起一絲波瀾。
偏偏這個小冤家要在這個節骨眼遠赴海外,那自己也幹脆辭職好了。那些人惹不起,總躲得起吧。跑到異國他鄉,誰也拿自己沒辦法,哼!
“炫姐,如果不是我早就決定出國去救一個朋友,月底的相親我肯定會陪你一同前往。既然不樂意,那就完全不必委屈自己。至少我會做你的守擋箭牌,真的。”
夏航也放下了碗筷,看著沈炫一本正經地說道。
他差點說成守護神,但隨即又改了口。他覺得她找自己來,是有這麼一層意思的。
“可你這張擋箭牌馬上就要走了。對了,是那個叫珍的女子吧?她真幸福。”沈炫被他說中了心思,言語顯得有些無奈。
“恩,被組織派高手打傷後抓了回去,生死未卜。”
夏航點頭道。他的眼睛不停地閃爍,仿佛下了決心一般,手突然一伸,用力握住了沈炫柔滑且略顯冰涼的小手。
“炫姐,答應我不要去國外。至於相親一事,你直接拒絕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