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兩個字,夏航的腦海中立即閃現出一副麵孔。那個在林之達百歲壽誕上試圖行刺他的家夥——花爺,擅長血砂掌、飛刀和槍法的體麵人。
據大爺爺所言,花爺表麵上極有身份,是個大慈善家。
莫非,那位來自港城的風水師跟花爺有著某種聯係?
可是,就算那人故意反著說,頂多是給入住者帶來些不利罷了。這對林家又會造成多大的後果呢?
豁然間,一道念頭閃入夏航的腦海。他隨即問道:“這次剪彩,你打算在那兒待多久?具體住在哪兒?”
林靜茵見他在思考,就很配合地沒去打擾。
一聽他突然問起這個,疑惑中還是如實答道:“如果沒有其它重要事情,我會一直待到新年之後。因為我說過,辦完公事就要開始度假。所以,大部分時間就住在靜木園。”
“哪一棟?具體房號?”
“九棟,916房。那一單元不外售,就是留給家族自己人去那邊住的。有什麼問題麼?”
“剪彩是哪一天?”
“後天。”
“如果你不介意,這次我隨你先去一趟靜木園。”
“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暫時不好說,等到了那裏再看吧。”
盡管夏航的神色還是很淡定,但林靜茵已經覺得有些不對勁了。聯想到前麵那位港城的風水師,她的心中也隱隱生出一絲不安的感覺。
不過,她並沒如夏航那般把此事跟花爺聯係到一起。她想的卻是,那位風水師是不是故意而為,讓林家之人不利——比如身體不好,還比如破財、家庭失和等等。
“對了,你回南涯肯定不是度假吧,大忙人?”
“這一點我與你不同。在我看來,平時所做之事既可以當成工作,也可以當成度假。所以,度假這個詞在我這兒沒有特殊的意義。”
“哼,說的多麼高尚似的。前幾年曾經流行過一句話,‘把工作當成玩,把玩當成工作’。這句話,不會就出自你的口吧?”
“哈哈,前幾年?那會兒我還沒成年呢,能說出這麼精典的言論?不過,這一句跟我的行事風格倒真有相似之處。”
“說你胖還真喘上了。先不扯這個,順便透露一點兒信息給你,我們在南涯的西海岸也正在開發另一個大型房地產項目,你猜叫什麼?”
西海岸?夏航是在南涯長大的,自然對那兒的地理位置相當熟悉。隨著這些年不斷地開發建設,東海岸沿線已經成了氣候。
而相對落後的西海岸,似乎被人們淡忘了。
“有眼光!其實在我看來,西海岸的風景另有一番韻味。趁著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東海岸,搶先在西海岸占據一席之地,不得不說很有遠見。”
難得地,夏航對林家的這一戰略大為讚賞。
不曾想,聽在林靜茵的心裏也是美滋滋的。因為開發西海岸的想法正是她倡導的,最後得到了爺爺的首肯。
“誰讓你評價這個了?問你項目的名字呢,答非所問。”
“也叫靜木園?”
“咦,你怎麼猜到的?”
“嘿嘿,蒙的。如果我說是預測的,你肯定不會信。”
“鬼才信你。”
“我再預測一下,那裏的別稱應該叫菲菲園吧?”
“啊”
林靜茵的一聲驚呼,盡管聲音壓得很低,但仍然讓文靜女孩嚇了一跳。她手裏的那本書,看來這一路是讀不下去了。
故而,她幹脆閉上眼睛休息。
“這麼簡單的問題,你居然還有興趣來問我。”夏航淡淡地說完,然後跟那女孩一樣也準備打個盹。
估摸著再有半個多小時就要抵達南涯,跟小娘皮聊了這麼久,還真有點累了。
看到他準備歇息,林靜茵出乎意料地沒再打擾他。而是變戲法似地掏出一本三十二開本的英文原版讀物,津津有味地看了起來
四十分鍾之後,山亞國際機場。
飛機降落後,夏航無意中看到了一個細節。就是那個試圖染指林靜茵的青年男子,竟然跟逃命一般,第一個竄下了飛機。
“瞧你把人家給嚇成什麼樣了?損失一支萬寶龍鋼筆事小,但這輩子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才事大啊!”
看著這一幕,夏航忍不住對林靜茵調侃道。
“切,那種小人活該!再說了,陰影算什麼?他就是要去尋死也跟我沒任何關係。”林靜茵嘴角一翹,極是不屑地道。
夏航頓時不再言語。這一路,他發現對她了解愈多,就愈覺得她是一個難以琢磨的人。
換言之,她在很多方麵都表現出兩麵性。對這種雙重性格的女子,他認為最好的應對辦法就是沉默,或者幹脆隨聲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