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這道淩厲的嗬斥,許迪威竟然不由自主地倒退了幾步。而兩個女人卻被他在後退的同時往一旁推開,因為與夏航身邊的幾女相比,她倆實在是寒磣了許多。
“你你想做什麼?”許迪威壯膽迎向夏航的眼神,大聲質問道。
但周圍的人都聽的清清楚楚,他的聲音有著一絲顫抖。而且先前那盛氣淩人的架勢也蕩然無存,此刻顯然是故作鎮靜。
“我隻想抽你幾個耳光。”夏航的口氣很淡,淡的根本聽不出來任何意味,“原因你自己非常清楚,是典型的沒事找抽。”
說完,他見許迪威往前走了兩步,接著又麵無表情地說道:“現在你要想避免被人抽耳光,那隻有一個選擇——向我們道歉,尤其是要向鈴鐺道歉。”
“因為你不僅打擾了我們的清靜,還誣陷鈴鐺,最不可寬恕的則是你信口開河的本事。正因如此,你才會出言不遜,甚至是無中生有直至胡說八道。”
道歉?我許大少這麼多年以來何時跟人道過歉,這不是瞎扯蛋嗎?雖說燕城諸如葉少、陳少、高少,甚至還有聞人家他的那些表兄弟們,夏神醫都或多或少地教訓過,但我是誰?
我是許家人氣最旺的後輩,沒有之一。而許家的生意隨著收藏熱與寶物熱的日漸升溫,正以每年利潤成倍增長的驚人速度在膨脹著。將來許家的掌門之位,還不是由我來繼承?
一念至此,許迪威先前的膽怯心理瞬間消失。他大步邁向夏航幾人所在的溫泉池,竟然一下坐在池邊,將雙腳直接放入池水裏。
然後他盯著夏航,餘光卻是瞥向顧晨等女人,開口道:“如果我說不呢?”
他挑釁般的話音還在池中縈繞,隻聽“啪啪”兩聲,趾高氣昂的許迪威竟然一頭栽倒於池中。這一幕嚇得先前陪在他身邊的兩個女人放聲尖叫,同時另有一道影子飛速閃出,一把抄起趴在水中的許迪威。
他把許大少扶好坐在池邊,眼睛中卻是有駭意閃過。這是一個有著七重極致修為的強者,可先前夏航是如何出手抽的許少耳光,他竟是一點兒也沒察覺到。
這無疑說明眼前的年輕人,竟然比傳說中還要恐怖!換言之,自己遠遠不是此子的對手。
“這就是你不聽話的下場。”夏航依然靜靜地半躺在溫泉中,聲音還是那麼平淡無奇。而在場之人都以為他壓根都沒有動過身,那兩個耳光仿佛是許少自己抽的。
沉默了片刻,他繼續說道:“因為黃家,我也算認識了你姐。如果不是看在她的麵子上,今天絕對不隻是兩個耳光那麼簡單。”
類似的話,夏航以前也對他說過。但那會兒他與許韻知並沒發生什麼,而此時兩人關係早有了飛速發展,自然也不想太讓許迪威難堪。否則,豈不韻姐也十分沒麵子?
“所以你給我記住了,別再來招惹我,因為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屆時別說你姐,就是天王老子來求我也無濟於事!”
夏航說到這兒,手輕輕一揮,隨即帶著四女出了溫泉,大踏步地離去。隻留下許大少坐在那兒發呆,一隻手不停地揉著被抽腫的臉龐。
那兩個女人戰戰兢兢地走上前來,試圖幫他揉揉臉。哪知許迪威心情極差,手就那麼一用力,二女的身形飛起,“撲通”落入了溫泉之中。
“阿熊,連你也無法撼動那個混球?”良久之後,許迪威才對身邊之人說道。
“回許少,豈止是撼動?如果他要滅掉我,絕對不用吹灰之力!”叫阿熊的隨即應道。
“哦?真有那麼厲害?”許少眉眼一抬疑問道。哪知這一用力,臉上的脹痛再次加劇,疼的他咧了咧嘴。
“是的,我的生死也隻在他的一念之間。”阿熊的語氣極為認真。
一念之間!這四個字如針刺在許迪威的心髒,令之瞬間產生一陣巨痛與無力感。憑什麼?一個外來的臭小子,竟敢欺壓燕城所有的公子哥?難道就沒有人能讓他倒黴甚至是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這一刻,一向自大的許迪威不僅沒有反思自己,相反還在琢磨著如何把夏航踩在腳下。他那張臉陰沉的可怕,竟然還想找機會滅掉夏神醫!
夏航並不知曉許少的心思,否則一定會笑話他真是不自量力,或者說他狂妄到了極點。他們五人去了遊泳池,這一點卻又被那個駱少猜著了。
按比賽標準設計的遊泳池中,隻有一個男人在裏麵悠閑地遊著仰泳。他在四道,不知是不是察覺到有了來人,等到了盡頭突然改為自由泳。
借著嫻熟而標準的泳姿,男人似乎在盡情地展示其健壯而結實的肌肉。隻可惜來人並沒注意到他一般,而夏航更是眉頭突然一皺——此人是誰?怎麼有一些熟悉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