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此刻,一邊揉著耳釘,一邊盯著大屏幕的小老頭,那臉色也跟耳釘一般變成了烏青色。
“活該!”夏航在心中非常痛快地罵道。不把心思用在真正的辨別上麵,卻想著借用器物來作弊,這就叫咎由自取!
實際上組委會也有明確的規定。測試和考核期間不許借用任何器物與實驗器材,當然針灸和臨床時用銀針這兩點要除外。
與島國和h國相反的,則是興高采烈的t國與加國代表隊。對此,夏航也是嗤之以鼻。有靈器又如何?我們一樣把你們踩在腳下!
這項考核還有一個小意外,那就是東道主m國隊一下子擠進了前五名。故而,這一結果引來了場內不少觀眾的歡呼聲。對此,夏航的腦海竟然閃過了一道奇怪的念頭——他們會不會也作了弊?
比如,提前知道了題目和相應的有關信息?這麼想著時,他突然感覺到了身旁水仙的目光。緊接著,耳中就傳來了她的聲音:“你是不是還在懷疑m國隊也可能作弊了吧?不管他們怎麼樣,隻要別太過分,我們繼續按照計劃比賽就行。ok?”
“恩,我明白的。你不必擔心,隻是有所感慨罷了。真應了那句話,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就有各種各樣的陰暗麵。”夏航淡淡地給她回音,“也但願他們別招惹到我們的頭上,否則我不會讓他們好受的。”
一項中醫這種純技術性的比賽,跟五環會那樣的競技運動有著天壤之別。哪知,還是有人不自覺。利用那些不光彩的方式,就算獲得了第一又如何?難道給人看病時也要作弊嗎?
午飯時間過後,是一個小時的休息時間。夏航正閉眼盤坐在那兒養神,突然間他睜開了眼睛。隨即他的目光掃向了台上,最後落在組委會那兒。準確地說,是跟那裏的矮個黑發老者的目光相遇在一起。
隻不過,對方的眼神中不僅沒有什麼惡意,甚至還帶有一抹欣賞和敬佩之色。幾秒鍾之後,他衝夏航微微一笑,然後低下頭繼續看著一份文件。而在此人的旁邊,正站著一位醫生模樣的年輕人。
過了一會兒,矮個老者將文件遞給了那名年輕人。後者點了點頭,然後帶著文件踏步離開。而老者則靠近旁邊的一位女士,兩人開始在那兒低語。
以夏航的耳力,真想要聽他們說什麼也非難事,但他沒有那樣做。同時,他也不願意琢磨方才的一幕。與比賽無關的事項,何必去打聽?
下午比賽繼續進行。第二部分是列出固體藥丸中的所有藥材成分,幾乎所有人都在事先認為其內含的品種肯定不如藥液多。哪知,當他們拿到藥丸之後,很多人的臉上閃過了一抹驚異之色。
規則依然是隻能看和聞,不許有任何觸碰。時間也同藥液完全一樣,為觀察一分鍾,作答九分鍾。
夏航觀察了半分多鍾。他用的是魂力包裹,這也是擅長丹技之人的獨特優勢。試想一想,煉製丹藥的難度要遠遠超過這項考核。最多的一次,他是將兩百多種藥材放在一起進行提煉、配比,最後再加以融合。
而現在,不過是將多種藥材碾碎之後揉在一起,根本就沒有煉丹時的那種精確提煉過程。故而於夏航而言,就是一件相對輕鬆的事情。上午的考核之所以遺漏,是因為他並沒有完全用魂力去感應。
而斷錯的那一種,則是木仙的口誤。“穿蓮刺”,他給說成了“穿刺蓮”。即便如此,在好幾支隊伍作弊的前提下,華夏隊依然獨占鼇頭。正是有著這種絕對的自信,夏航才沒有特別地施展魂力。
藥丸也一樣。他快速觀察完畢,一口氣就說出了五十七種藥名。這一回,有好幾種就連木仙和約柳都沒能辨識出來!
等大家七嘴八舌地說完,醫如昕也寫完了。一共寫出了一百一十四種藥名,比上午的藥液多出了十八種。
時間還有一分多鍾。夏航和水仙閑的無聊,又悄悄觀察著其餘的參賽隊伍。他特意留心了m國隊,並沒有任何作弊現象。如果他們的成績繼續不錯的話,除卻真有實力之外,那就是事先得到了相應的信息。
島國隊,精瘦小老頭似乎放棄了對耳釘的依賴。他們主要聽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女子在那兒嘀咕,小老頭則閉眼靜靜地坐在一旁,就好像比賽跟他無關。
h國隊,有兩人正在那兒爭執著什麼。這是比賽的大忌,尤其是這種短時間的考核。夏航微微一感應,即明白了爭執的內容。一個中年男子在那兒寫,長須老者拿筆就劃。而上午作弊的人,正是那個中年男子。
上午獲得第二名的t國隊,那個老太婆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容,顯得信心十足。他們的答案也已經完成,正在做最後的檢查。